他想,該不會她是做了好夢吧?於是欺近她,看她,果然見她在微微地扭擺。
他又想笑,又覺得幸福,更多的卻是壓抑。
這女人想他,在夢中還叫他的名字。甚至叫他帆,隻這一個字,可真親昵,真好聽呀。
他強迫自己站起來,去車廂連接處狠狠抽了幾根煙。
這就是在火車上,否則他覺得自己肯定會控製不住的。
等他回來時,姓阮的已經平靜下來呼吸均勻了。他繼續坐在她身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困了。
就歪在她身邊睡著了,何曉初一夜還算睡的好,整個車廂裏還是第一個醒來的人。
一醒,就見兩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杜明凱什麽也沒蓋,就歪在她腳邊睡著了。
這才回想起,好像睡著的時候有些冷,再後來就又暖和了。
再後麵,她依稀有點印象,夢見杜明凱和自己親熱了。該死,怎麽會做這麽羞人的夢?
又有點奇怪,到底是真做夢,還是他確實親吻自己了?
也弄不清,甩了甩頭,不敢再去想了。做這樣的夢已經是罪惡了,再回想,豈不是相當於背叛兩次了?
杜明凱正在打鼾,很輕微的鼾聲,看來在自己旁邊,還睡的很熟呢。
她想,一定是他見自己冷,把自己被子給了我吧,才會蜷縮在這裏。
他肯定也冷,見時間還早,她悄悄起身,把他往床裏挪了挪。
杜明凱一下子醒了,看著她,迷糊著一雙眼,血紅的,那是熬夜的痕跡。
很心疼,她實在非常心疼。
“怎麽把被子都給我,自己凍著呢?真是傻!”她小聲說。
“我睡醒了,你在這裏睡一會兒。”
“恩!”杜明凱實在困,答應著,倒頭就睡。
她很小心地幫他把被子蓋好,自己就到他的那個鋪位上坐下來,打開筆記本,辦公。
火車即將到站,她才舍得叫他起來,杜明凱身體素質好,恢複快。
這樣睡了一兩個小時,又是神清氣爽的了。
“昨晚睡的好嗎?”他問。
“還行!”她說。
“做了什麽夢沒有啊?”他明知故問。
他的表情看起來是那麽的自然,像是隨口問起一樣。
何曉初想到晚上的夢,快要不好意思死了。平時也沒見他問過自己做夢沒有啊,難道他是知道了我晚上做什麽夢了?
想著有這種可能,她的臉倏然紅了,紅的滴血。
“沒做什麽夢。”她輕聲說。
“沒做夢你臉紅什麽呀?”他忍住笑,繼續逗她。
“我臉紅了?不覺得呀,哦,可能是。可能是。”可能是什麽呀,她簡直就是詞窮了。
“哎呀車都要到站了,你還不去漱口啊,等一下到了站沒地方漱口。快去吧!”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她推他,語氣在他聽來真是可愛極了。
“去漱口,某人不好意思了,就讓我去漱口。我晚上沒睡著覺,聽到了一點奇怪的聲音。有點像小貓。不對,是小狗?好像也不對,總之吧,是很好聽的聲音。”他不動,看著她已經紅透了的俏臉輕聲說。
這時車廂裏幾個人各自在忙著整理東西下車,也有人戴著耳機聽音樂,倒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的談話。
杜明凱的話讓何曉初快羞死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我怎麽做這種夢。最討厭的,還被他發現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