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天涼了。
沒了黑山,鬼穀隻好另選他人主持事務,不過安夏心裏疑惑,為何當日大長老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倒是對北冥蕭不在乎?
太子妃什麽時候如此值錢了?竟然讓這麽多人惦記著,還真是惶恐啊。
除非,是有人一定要殺她,而且是與她有著深仇大恨,還能竄通上鬼穀的大長老和徐意,這個人很關鍵啊。
遠離京城千裏,到底誰和她的仇怨如此深重,竟然串通了鬼穀的人要來殺她,很快安夏就想到了徐意當初是侯王府的座上客,那麽就不難想象出這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了。
徐意與候王府合作,自然也是與顏貴妃合作了,而北冥蕭是太子的人,當今皇上仍在,貿然擅殺隻會給讓顏貴妃不好脫身,一個皇子若死在這裏,北冥老皇帝定不會善罷甘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顏貴妃也一定會忌憚查到她的頭上的。
所以不讓動北冥蕭,但是她安夏,一個不受寵的太子妃,娘家再勢大,在府上一樣不受寵,顏貴妃恨她入骨,良機一旦來了,又怎肯錯過。
思付良久,其中種種倒也讓安夏猜的七七八八,具體細節雖然不甚相符,但是總體緣由卻是沒錯。
第二日,安夏便找到了北冥蕭,將心裏的推論一說,北冥蕭不禁側目,他雖然也想到了此中關節,卻沒有安夏想的如此詳細。
那日大長老既然能叫破他的身份,又怎麽會不知道安夏的身分,故意遮掩不提,分明就是想要魚目混珠,趁機殺害安夏。
“鬼穀茲事體大,運用的好,可能是你我的保命符。”安夏最後總結道,至於不好的那方麵,她根本提也不提。
從來富貴險中求,膽小怕事能做什麽。
北冥蕭對此深信不疑,點了點頭。
車馬北行,一路之上景色蕭條,寓往北走,氣候便越寒冷。
相比離去的那時候,兩人單騎而行,回程可要輕鬆很多。
香車暖裘,車內暖意融融,鋪著厚厚的狐狸毛毯,一張黃梨木小桌,擺著各色幹果肉脯,清酒醇香,好不自在。
安夏抱著毛毯,斜靠著枕頭,身前有兩個十四五的小丫頭服侍著。
這些都是北冥蕭的安排,去的時候他們扮的是俠客,回去的時候天寒地凍,北冥蕭便提議扮商戶,於是便把一通通的人間富貴都給塞安夏的馬車裏了。
馬車外,北冥蕭身形筆直,坐在高頭駿馬上,宛然一個護衛。
對於他的諸事體貼,安夏心內了然卻無法點撥,京城裏有她需要守護的人,無法放棄,所以她必是要回去的,即便再不在意這個太子妃的位置,她也要保住。
不過那些傷害了她的人,她也不會放過的。
“你們出去,喚蕭護衛進來。”安夏吃了些吃食,擺了擺手,隨即坐直了身子,親自斟了兩杯酒。
小丫鬟們出去沒一會,北冥蕭馬上就進來了。
“有什麽事情?”一看桌子上整齊擺放著的酒杯,北冥蕭神色肅然起來。
安夏抿唇微笑,舉杯示意,二人共飲後方才開口:“太子無德欲殺妃,這等行徑實難再擔國之社稷,你有沒有想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