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紛紛猜測著太子妃到底犯了多大的事,要拉出來處斬,一般宮裏的女人犯罪通常都是由後宮自行主持刑罰,要說當街斬首這可還是從沒有過的事呢。
北冥蕭坐在天香茶樓的雅間裏,靠著窗戶,遠遠眺望著。
這距離剛好能夠看到那座恢宏的皇宮以及處斬當日的法場,十指緊緊攥成拳頭,他是不會讓安夏死的。
用盡一切辦法,在所不惜。
“你可想好了,劫法場非同尋常。”對麵的莫遠沉著臉,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聲音低沉,有幾分勸慰的意思,卻帶著一片果決。
北冥蕭扭過頭,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你不也一樣。”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又忽然很快的別過臉。
不到迫不得已,他們也不想走這一步。
“你要清楚,這之後,安夏的路也不好走,畢竟是太子妃的身份。”莫遠又猶豫了一下。
廢太子一事已經不再提起,所以,安夏還是太子妃。
“我自有安排。”北冥蕭的語氣也很淡定,他已經隱忍了太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太子皇兄,為的自己的皇後母親。
可最後,他才發現自己不過是他們凳上權力頂峰的一顆墊腳石。
那麽,他也不必顧念舊情。
皇家如此對待安夏,對待他一心在意的女子,他再也不會隱忍下去了。
莫遠又移過視線,深深看了一眼北冥蕭。
他們接觸的時日不多,隻是莫遠卻被北冥蕭深深折服,不愧是三皇子,不聲不響,不顯山不露水,卻有著驚人的實力。
一旦暴發,勢不可擋。
好在北冥蕭對那把椅子不感興趣,否則,太子還真坐不到今天。
安夏在天牢裏呆了三天,北冥蕭一直沒有露麵。
第三天,北冥弦卻來了。
蟒袍加身,氣勢非凡。
一進天牢,就將左右全部屏退。
抱著肩膀冷的瑟瑟發抖的安夏見北冥弦走來,卻放下了雙臂,表情淡定至極。
“真是本宮的好太子妃!”北冥弦自是知道了前因後果,此時咬牙切齒的說道。
安夏隻是坐在那裏,挑了挑眉頭,冷冷看著北冥弦。
看來顏貴妃已經迫不及待的將一切都告訴他了。
不然,他怎麽會跑來這裏。
其實她也有些心涼了,穿越到這裏,時間也不短了,她雖然沒與人交善,卻也助過幾個人的,隻是這三天,除了安夫人,沒人來天牢。
這北冥弦還是第二個人呢。
不管他為何來,總歸是來了。
“本宮想知道,你這樣做,有什麽好處?”北冥弦眯著眸子,眸底殺意凜然,語氣也冰冷異常。
“太子想知道?”安夏冷笑,倒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不過,這種時候,說不說,也沒有意義了,我已經是階下囚,你還是太子。”
其實安夏心底也恨,做了這麽多,似乎沒有改變什麽,隻是將自己的小命作沒了。
明天她就要被推出去斬首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