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容家的時候,容德還要說什麽,被安夏用眼神製止了。
回到天香樓,顏縱月正在那裏喝酒,麵前擺了好幾個壇子,倒是沒有多少醉意,看到安夏推門進來,舉了舉手裏的酒壇子:“來,幹一杯。”
安夏二話沒說,也拿起一個壇子:“來,我陪你喝,不醉不休。”
兩人喝了十幾壇子,安夏的麵色已經泛紅,此時連酒壇都端不動了,還在喊著幹杯,她能了解顏縱月的心情。
一定受了太大的打擊和刺激吧。
不過有些話她必須得說。
“夏夏!我真的好喜歡你,我以為這一生,都會與你在一起的……”顏縱月也是酩酊大醉,一邊打著酒咯一邊說著,雙眼有些發直。
他已經喝了一天了。
安夏不說話,隻是靜靜看著他。
她需要給他時間,讓他釋懷。
否則,會成為他這一生都無法打開的結。
“我當時就想放棄一切了,隻要與你成親,我立即帶你回邊關,看大漠落日,紅梅煮酒,雖然那邊很冷,條件簡陋,可是那裏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隻要有你,哪裏我都願意。”
顏縱月仿佛又回到了當初見到安夏的日子。
那時候,他就將自己的一生許給安夏了。
隻是沒想到,這一切都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安夏從始至終都是在利用他罷了。
雖然現在,安夏想說清楚一切,他卻無法釋懷,無法承受,心口生生的疼,比任何時候都疼,甚至當聽說顏正被亂石砸死,他都沒有這樣絕望。
他說話的時候,就那樣直直看著安夏,想從她的眼睛,看進她的心裏,他多麽希望安夏不要說這麽列忍的話,讓他活在幻想裏也好。
安夏擰眉,輕輕眯了眸子,她也覺得頭好痛,時過境遷,怎麽也想到,自己會與顏縱月坐在這裏喝酒。
看著看著,顏縱月突然覺得安夏有些模糊了,然後頭一歪,就睡了過去。
他在用酒精麻痹自己。
也隻有這樣,才不會痛徹心悱。
“他醉了。”北冥蕭推門進來,歎息一聲,走上前,抬手按住安夏的肩膀:“都說清楚了?”
他就知道安夏不會那麽容易離開的,在接到消息說容德被安排進了天香樓,北冥蕭就料到安夏在這裏了,所以放下手中的奏折立即趕了過來。
他不希望安夏離開,不管什麽事,能拖住安夏都好。
安夏點頭,一邊抬手揉了揉有些痛的額頭:“都說清楚了,不過,他可能會一蹶不振,還有可能找我們報仇。”
“該來的總會來的。”北冥蕭沒有在意:“而且顏正也是罪有應得,一切都是他自己找的。”
若不是顏正,先皇也不會離開的那麽快,他更不會與安夏兩地分隔這麽久。
一邊說著,將安夏摟在了懷中,微微用力。
安夏點頭,小臉通紅:“你不是很忙嗎,怎麽有時間來這裏。”
“我想你了!”北冥蕭低低說著,他們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而且今天北冥弦可能會來,所以,注定不能入眠了。”
“這一次,一定不能手軟。”安夏醒了幾分酒,囑咐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