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問題。”夏默上前,和張蘭芬握手。
眼光無意中瞥到了桌子上關於杜若菲的資料,夏默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然後縮回了自己的手。
小周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裏多了一疊厚厚的資料。
“張董,陸氏這十年前的賬目,財務都整理好了,但是有一些賬目可能存在一些法律問題,這邊財務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走法律程序。”
“十年前的賬目……”張蘭芬的頭有些大,十年前她剛接手陸氏,賬目亂的很,如果再讓她整理一遍,恐怕又要做一個月的噩夢。
她看向一旁準備離開的夏默,叫住了小周:“現在夏律師已經是陸氏聘請的法律顧問,這種需要法律訴訟的財務問題,你可以讓夏律師幫你看看。”
“夏律師,現在方便嗎?”轉向夏默,張蘭芬露出一張溫柔的笑臉。
十年前的財務資料?
陸氏集團投資杜江銀行也是十年前的事情。
說不定能查到有關杜江銀行的財務資料。
“我現在有時間。”夏默看了眼厚厚的資料,有些遲疑,可下一秒還是微笑地答應了。
“資料有點多,可能要辛苦夏律師陪去去趟辦公室詳聊一下。”小周感激地領著夏默跨出辦公室。
夏默走後,張蘭芬鬆了口氣,可一坐下,整個頭又開始劇烈地疼了起來。
這是她的老毛病了。
一場手術,讓她得了頭痛的後遺症,稍微思慮過多,就開始頭痛。
偏偏這個時候,手機又響個不停。
看著熟悉而沒有備注姓名的號碼,張蘭芬不耐煩地接起了電話:“找我什麽事?不是和你說了嗎?我上班的時候不要打電話給我。”
“甜甜想你了,想見你。”電話裏的聲音帶著一絲歉意。
“上次不是見過了嗎?”話裏帶著不耐煩的意味,可張蘭芬的語氣卻溫和了許多。
“她的病情好像嚴重了。”一聲歎息之下,男人無奈地開口。
“……”張蘭芬沒有說話,頭痛的她眉頭皺的越發深了,“有按時吃藥嗎?”
“吃了。”
“帶她去醫院看看吧,具體病情,到時候我們見麵再聊。”
“你是不是頭痛病又犯了。”
“你怎麽知道?”張蘭芬痛的難受,不得不從抽屜裏取出了一板藥。
“一到下雨天你就頭痛,都怪我,要不是當年那場手術,你也不會……”
男人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便被張蘭芬一口打斷:“夠了,沒其他事,就掛了。”
掛斷電話後,張蘭芬將白色的藥丸生吞進嘴裏。
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引起喉嚨的不適感,可她並沒有喝水,她要深深地記住這種令人作嘔,令人痛苦的感覺。
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時刻牢記當年那些人對她造成的傷害,時刻牢記那些人留給她的仇恨。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