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安這次真的被拖走了,宴會上的人們同情喻白雪的遭遇,紛紛安慰她。
因為孩子弄髒衣服而去盥洗間的景飛鵬這時候才回來,正巧看見隱在角落的藺易南,眼神一亮,財神爺啊!抱著小兒子走過去,“非常高興您能參加我們的宴會。”還想哄著懷裏的小兒子喊人,最好能攀上個親戚什麽的。
啪!
藺易南手一鬆,未碰一滴的酒水摔倒在地,嚇了景飛鵬一跳,他懷裏的小兒子更是嚇得摟住父親的脖子。
藺易南看也沒看他一眼,冷聲道:“不,宴會結束了。”
破碎的酒杯,夾雜了紅地赤目的酒色,襯著景飛鵬難堪的青臉。
藺易南一邊向外走一邊試擦拿過酒杯的手,然後把鑲金帕子擲到地上。
他來,隻為一人。
她走,他不會留。
這種劣質的酒水氣都掩蓋不住這家人惡心的氣味。
……
顧初安被扭送到警局,麵對了冰冷的質問她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最後被塞進了鐵牢籠和其他女犯人關一起。氣味並不好聞,她卻好像失去嗅覺了,靠在一角精神恍惚。
進來的人原因各種各樣,但是那麽失魂落魄的著實少見,裏麵的人眼光對視了一下,其中一人出聲道。
“喂,你是為什麽被關進來?”
“老公另結新歡,親生兒子和小三和諧友愛,把他真正的媽送進監獄。”顧初安麻木道。蠢蠢欲動的女人們眼露同情,出聲的那人也收回了試探的腳步。混的這麽慘的,也著實少見。
顧初安注意到她們的眼神,覺得荒謬極了。在外麵,沒人相信她,進了牢籠裏,有罪在身的人卻信了。
顧初安背脊靠在鐵欄上覺得烙得慌,然後又意識到是因為她太瘦了。那時的她思念成災,也許是她車禍後身材一直很幹瘦的緣由。被關在木屋的時候,她經常閉著眼睛想象兒子的成長。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瘦瘦的身體,他的聲音……現在她全部都知道了,還收獲兒子眼底的厭惡。
嗬,厭惡!
如果說悲傷是流下淚水,那麽痛到深處是忘了流淚嗎?顧初安睜得眼睛通紅,淚水卻流不出來。她就那麽睜著眼睛,讓幻境與現實交替,讓顧初安在瘋狂和抓狂邊緣掙紮。
她的心,慢慢的由內而外的發冷,一點點的沉下去。顧初安意識到了,沒有人會拯救她。
宴會上她老公雖然沒當場,但是事後他應該知情,但是他沒來。認識的朋友或者生意上的夥伴,也沒有出現。她真的會麵臨監禁,然後在履曆上寫上一筆犯罪記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