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怕,而是不好聲張,畢竟說到底是他忽悠太子殿下過來整治劉三的,傳出去不好聽。
“小東西,你不得好死!”劉三扯著嗓子罵,目眥盡裂,撕心裂肺。
“還敢叫囂?”
朱厚照起身又是一個飛腳,踹的劉三趔趄,要不是有人架著,怕就要趴在地上了。
金吾衛來的快,去的也快,抓了劉三後,便撤離了。
一場鬧劇結束,看似不聲不響,許多人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誰不知道那賭坊是壽寧侯張鶴齡的,當朝國舅,也敢亂動?
這個時候,壽寧侯府,一名小廝發瘋似的衝擊廳堂。
“老爺,不好啦,大事不好啦!”小廝倉皇道。
“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張鶴齡正在飲茶,挑著眉目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小廝嘴巴打哆嗦:“太子……太子殿下還有那寧遠,帶人把劉三給抓了起來,已經下了詔獄。”
“什麽?”
張鶴齡霍然起身,手中的熱茶杯蹡然掉落,啪嗒一聲,廳堂瞬間死寂起來。
太子、寧遠、劉三這三個人在張鶴齡的腦中形成一條線,隨即,驚愕的麵孔逐漸趨於平和。
“這小東西,心還真黑啊!”
張鶴齡齜牙咧嘴,也是氣壞了。
不用想,肯定是那寧遠撮合太子殿的,這……是要跟他對著幹嗎?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在原地打轉:“剛當上一個小小百戶,尾巴就要翹到天上了嗎?”
雖是憤恨不已,可當務之急是解決問題,把那劉三從詔獄撈出來再說。
人是太子殿下抓進去的,他托一般的關係怕是不管用,唯一的辦法,便隻能進宮了。
“備轎!”
張鶴齡匆匆而行,著急著慌的來到宮中,自是一路通行,無需通報,來到張皇後的寢宮,雙腿一曲,鄭重跪下。
“臣張鶴齡,拜見皇後娘娘!”聲音落下,整個人便伏在地上。
張皇後原本正在織布,見張鶴齡急匆匆趕來,又是這般正式的行大禮,一雙柳眉不由得倒豎起來。
對於自家兄弟什麽成色,她很清楚,平日裏仗著她這個皇後姐姐,招搖惹事,不得安生,眼下跑過來,定是又遇到麻煩了。
“起來吧。”
她放下手中的梭子,擺出皇後的威儀道:“這一次,又招惹誰了?”
“阿姐,臣弟……命苦啊!”
嘩啦一下,張鶴齡嚎啕大哭起來,以致於肥碩的身軀都跟著顫抖:“臣弟……自幼喪父,活下來不容易,姐姐您入宮當了皇後,臣弟自當謹慎小心,不願姐姐被人說閑話,可是可是……”
張皇後早已習慣了眼前這架勢,不為所動:“說說吧,到底惹了誰?”
張鶴齡忙道:“姐姐,不是啊,這一次臣弟老老實實,不曾招惹任何人,是……是寧遠那個小東西,竟攢動太子殿下,砸了張家的賭坊,還抓了人。”
張皇後有些詫異。
並非弟弟張鶴齡主動招惹別人,反而是一個叫寧遠的小子主動得罪張家?
怎麽可能!
她半點不信。
誰人不知壽寧侯張鶴齡乃是當朝國舅,一般人,借他幾個膽子也萬萬不敢動張家啊。
“那寧遠是什麽人?”她沉聲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