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聞言,眼睛一亮,不住的點頭。
原本,他是害怕的,畢竟惹了事嘛,隻要父皇不找,那就無事,可一旦找了,一頓毒打就難免了。
但寧遠這個主意出的好,他信心滿滿。
來到養心殿,朱厚照一副大咧咧的樣子,嘴上故作謙虛道:“父皇找兒臣,可是有事?”
弘治皇帝手中的長鞭握的更緊了,揮退左右,接著一聲厲喝:“逆子,跪下!”
朱厚照渾然不動,還理所當然般問道:“父皇,兒臣可是犯了錯?”
“你你你……逆子!”
弘治皇帝暴起,揚起鞭子,直接抽了過去。
朱厚照反應快,身軀也靈活,輕而易舉的躲開了。
他這一躲不要緊,跪在一旁的寧遠直接遭殃了,長鞭從脖頸劃過,身體僵了僵,隨即眼睛一瞪,嘴巴一歪,咣當暈了過去。
弘治皇帝一個激靈,鞭子掉落,忽而有些手腳無措。
這……該不會打死了吧?
他深吸一口,穩定心緒,上前探了探,見寧遠呼吸還在,平穩有序,悄然放心下來,再抬頭,惡狠狠的盯著朱厚照。
“你這逆子,還敢躲?朕打死你!”弘治皇帝又揚起了鞭子。
朱厚照見了,急忙躲避,大聲道:“父皇,無緣無故,您為何要揍我?你不講理!”
弘治皇帝已被氣壞了:“你……說什麽?朕不講理?看看你幹的好事,你知不知這滿朝文武都盯著看著呐?”
“有什麽好看的?”
朱厚照半點不怵:“兒臣這也是為了諸多流民著想,那劉三竟然竊取香皂的配方,簡直不要狗臉,置這千餘流民何地?!他取了配方定是要拿去牟利的,可是,西山那些流民怎麽辦?兒臣打那劉三一頓,已然是輕的了!”
嘶!
一瞬間,弘治皇帝手中鞭子掉落,整個人錯愕了半刻,久久才回味過來。
那劉三是壽寧侯的人,豈不是說壽寧侯要盜用香皂的方子?
壽寧侯得了方子,百善鋪子也就無利可圖,那千餘流民可能就要重新成為流民了!
換個方式看,此番太子跟寧遠帶頭打人、下詔獄,為的乃是那些流民!
是那壽寧手貪得無厭啊!
不由得,他低下頭,看著地麵上平躺的寧遠,神色怪異至極。
好一個大膽的家夥啊!
太子哪裏知道誰盜用了香皂的方子,定是這小子出的主意。
這一手借力打力玩的相當順暢啊!
弘治皇帝明白過來。
他自是清楚寧合雍暗中跟壽寧侯走的近,忽然出現這麽個香皂,壽寧侯惦記上了也不奇怪。
“父皇,現在真相大白了吧?兒臣……跟寧遠,無錯,錯就錯在那劉三盜取香皂配方,實在該死!”朱厚照大聲說道。
“如此說來,你所做一切,皆是為了那些流民?”弘治皇帝問。
“對!那些流民太難了,他們苦啊,父皇總教導兒臣心係天下,兒臣,此番總算是感受到百姓的疾苦了。”
“不錯。”
弘治皇帝緩緩點頭,卻沒打算放過太子和寧遠,他清了清嗓子道:“你雖是為了黎民百姓著想,可終究沒有證據,胡亂冤枉人,朕罰你閉門三日,不得進食!還有這小子,也一樣,禁閉三日!”
看似不經意的幾句話,卻是定了調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