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著,發瘋似的向前衝,目標不是朱厚照,卻是寧遠!
“弄死他,這狗官總出歪主意,想要斷大家的活路。”
一人大喊著,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殺豬刀,發瘋似的衝向寧遠。
後麵,諸多跪地的養馬戶見狀,又有幾十人站了起來,嘶吼著向前衝撞。
轉眼間,場麵直接亂套了。
寧遠瞳孔收縮,忙退後一步,衝著兩側的金吾衛道:“快!抓起來,有違令者,直接砍了!”
近百名金吾衛早就蓄勢待發,得了寧遠的命令,立刻行動起來,抽出長刀,勒令眾人退後,卻沒有效果,於是長刀橫前,動起手來。
衝上來這些養馬戶身體雖是不錯,可跟身經百煉的金吾衛比起來,自是差的遠了去了,不過片刻之間,便有十多人血灑衙門口,其餘人見狀,也都老實了,紛紛束手就擒。
見眾人平息,寧遠才湊上前去,簡單清點。
死了十二人,另有四十餘鬧事者被抓了起來。
“全部押入昭獄,嚴刑拷問!務必問出他們何以襲殺朱大人!”
寧遠半點不客氣,麵上帶著鋒芒。
真是反了天了,竟要對本公子下手,活得不耐煩了吧?
寧遠戾氣騰騰,命人在衙門外五丈外畫了一條線,隨即看著仍舊跪在地上的一百多人,朗聲道:“想要造反是吧,盡管來,本官話放在這裏,但凡越過此線者,殺無赦!”
一眾人瑟瑟發抖,老實如鵪鶉。
而此時,街角處有一人正奮筆疾書,寫好後交給旁邊的驛兵,道:“四百裏加急,不得耽擱。”
寧遠安置一番後,來到後堂,走到朱厚照跟前:“殿下,莫慌,小事。”
朱厚照來回踱步,麵色泛白,已是失了分寸,嘴裏喃喃有詞。
“老寧,你不懂,本宮是偷著跑出來的啊,鬧出這麽多人命,完蛋啦,這怎麽交代啊……雖說本宮是父皇的獨子,可這禍闖的也太大了,父皇定饒不了本宮的,完了!”
寧遠沉默著。
天子殿下慌亂,可以理解的。
說到底,此番跑出來,不合規矩,如今又鬧出十多條人命,皇帝陛下不生氣才怪。
他略微琢磨,沉聲道:“殿下,那些人要襲擊你,殺了無錯。”
朱厚照不斷點頭:“是是,本宮知道,可這樣是本宮惹的麻煩啊。”
寧遠道:“殿下是害怕陛下責怪?”
“是啊,要不然還能怕什麽,本宮……哎呀,這可怎麽辦。”
“若隻如此的話,殿下無需擔憂,卑下保殿下即便回去京城也無恙。”
“真的?”
朱厚照當即捏住寧遠的雙肩:“老寧,你可別騙本宮。”
寧遠很平靜,點頭道:“以人頭作保!”
朱厚照這才逐漸平和下來,又有些不放心:“老寧,你快說說吧,你到底有什麽後手?”
寧遠輕笑:“不是說了嗎,等風來啊。”
“風?哪裏有風啊?”朱厚照費解。
可話音剛落下,一陣涼風驟然刮過,緊接著,外麵便響起喧天的吵雜聲,聲勢之大,便連知府衙門都跟著顫抖著。
朱厚照猛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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