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被問住了,想了又想,一狠心道:“兒臣……隻知道寧遠是不會錯的,他不會坑害本宮,本宮信他!”
“你你你……”
弘治皇帝勃然大怒,憤然起身,手臂高高揚起,可最終,卻是沒落下。
他用力甩手道:“跪著,朕不發話,你就別起來!”
朱厚照也牛脾氣似的歪著頭,相當不服氣。
這時,禦醫唐林想到什麽似的,看向朱厚照道:“太子殿下,敢問給公主殿下換上薄被也是那寧遠說的?”
朱厚照愛答不理的斜睨:“是啊,怎地?”
唐林捋著胡子,搖搖晃晃,微眯著的眼睛閃過一抹不屑。
弘治皇帝忍不住問:“厚被與薄被區別很大?”
“豈止是大啊,簡直相去甚遠。”
唐林一臉嚴肅道:“陛下,您想想,莫說公主殿下有病在身,便是大好一個人,在這陰冷的天,蓋薄被睡覺,一個不小心也容易被寒毒侵襲入體,遭場大病啊!”
弘治皇帝輕輕點頭。
是啊,就算是沒病的人,蓋的少了,也容易害上風寒。
唐林繼續道:“故而,臣才吩咐給公主殿下蓋厚重一點的被子,怕的就是邪毒入侵,加重病情。”
聞言,一側的張皇後立刻一個激靈,看向宮女:“還愣著幹什麽,快給公主換上厚被啊!”
宮女哪裏敢違逆,當即去尋找厚被。
“不行!”
朱厚照一抬手,堅決道:“父皇,母後,老寧說了,妹子體溫過高,要散熱降溫,體溫降不下來這病就治不好啊……”
不等朱厚照說完,弘治皇帝當即瞪了過去:“你閉嘴!”
朱厚照還不死心:“可是……”
砰!
弘治皇帝一腳踢了過去,色厲內荏:“你是儲君,他是臣,一口一個老寧,稱兄道弟,成何體統?”
朱厚照悻悻然的閉嘴了。
弘治皇帝深深的歎了口氣,道:“唐林,再給公主診治一番吧。”
“遵旨。”
唐林來到近前,搭上朱秀榮的脈搏,神色越發的嚴肅,過了許久,他不由得一陣搖頭。
張皇後忙問:“如何?”
唐林無奈道:“娘娘,若是公主殿下仍舊按臣之前的方子服藥,或許還有轉機,可現在……恕臣醫術淺薄,一切隻能靠公主殿下自己了。”
張皇後頓時臉色大變,幾近瘋狂。
她一巴掌甩在宮女的臉上:“讓你去找厚被,倒是去找啊,找最厚的,多找幾雙。”
宮女再度忙絡起來。
就在這時,蕭敬幾乎一路飛奔而來,氣喘籲籲道:“陛下,寧千戶來了。”
弘治皇帝神色一凜:“人呢?”
蕭敬道:“估計在外麵了。”
弘治皇帝豁然望向外麵,眸光凜冽。
距離寢宮幾十丈外,寧遠有些不寧。
這大半夜的,皇帝陛下叫他,來的又是公主的寢宮,不用想,肯定是出事了。
路上,他跟傳喚他的小太監打探過了,小太監直言不諱的告訴他:陛下盛怒,要做好心理準備。
“寧千戶,快走吧,陛下已等的急了。”跟在旁邊的小太監催促。
“這……”
寧遠腮幫子抖了抖,雙腿有些發軟。
公主該不會出事了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