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搖頭:“殿下,打仗隻是手段,並不是目的啊!您想,何以讓外邦稱臣?大明得強盛起來啊!大明強了,根本無需打仗,外邦便會怕的不行!”
朱厚照想了想:“所以,你的意思是,暫不理會戰事,盡快發展經濟,使得國強民安,萬裏之內無人敢為敵?”
“嗯,大抵如此。”
寧遠深以為然的樣子,也有那麽一丟丟心虛。
他隻是不想老爹衝上沙場拚命而已。
當然了,說到底,經濟之道才是最恐怖的武器。
掌控了經濟命脈之後,看誰不爽,直接經濟製裁,不服?那就等著死吧。
所以他這個說法也沒什麽問題。
朱厚照猶豫了半天,隻好憤懣的甩手,嘟囔道:“雖然你說的很對,可本宮還是感覺不爽啊。”
寧遠道:“殿下,為天下,為萬民,理當如此啊。”
朱厚照隻好憤憤作罷。
當晚。
寧遠回到家,拿了一壺酒,給寧合雍倒滿,又緩緩拿出十萬兩銀子的寶鈔,擺在桌上。
“老爹,財帛動人心,關鍵時刻可賞軍士銀子,或賞賜軍士家人,可攻可退!”寧遠嚴肅道。
寧合雍暗自感動。
這錢不少,寧遠的意思是關鍵時刻可亮出銀子,讓身邊的護衛拚命保證他的安全。
不過他沒有接,笑道:“吾兒多慮了,吾知你心存大誌,以後用銀子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必為吾擔心。”
寧遠繼續將寶鈔向前推:“區區十萬兩而已,難道老爹你不知我一日賺了百萬兩?拿著便是,這銀子掙來,還不是為了花的?實在不行,您用這銀子給我找個後娘也好啊。”
“滾蛋!”寧合雍笑罵,卻是收起了寶鈔。
翌日!
寧合雍帶兵,大軍開拔,奔赴薊州。
有明一朝,君王死涉及,天子守國門,當初文皇帝遷都也正因如此。
薊州,距離京師不過區區一百多裏,一旦失陷,便會對京城造成嚴重的威脅。
故而,這一刻,許多人的視線都投向了寧合雍一行人。
第二日晚,大軍來到了薊州,寧合雍也見到了守將劉祥。
“末將劉祥,見過寧大人。”
劉祥見禮,旋即為難道:“寧大人,那三衛首領阿兒乞蠻正在城下叫囂,勢要攻破薊州城,卑下已向陛下請罪,並且驅散百姓,轉移輜重,準備誓死一戰,您看……怎麽辦啊?”
寧合雍略微思索,沉聲道:“劉大人,你是想……跟三衛決一死戰?”
劉祥滿臉無奈:“大人,卑下因守城不利,已被陛下斥責多次了,此番若薊州失守,卑下這腦袋也別想要了,隻能如此啊。”
寧合雍又問:“打得過?”
劉祥搖頭:“城中有將士一萬餘人,加上大人帶來的五千餘人,便是戰平的幾率,也僅有四成而已。”
四成!
太小了!
也就是說,明軍打贏的幾率不大。
寧合雍麵色深沉:“隻得如此?”
劉祥苦笑:“卑下也不想啊,可即便能守住薊州,卑下怕也難逃陛下的責罰,隻能孤注一擲了,寧大人,您……怎麽看?”
“怎麽看?”
寧合雍自問似的,笑了出來,兩眼冒光:“還能怎麽看,當然是……幹他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