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君嗎?”
“太子殿下說的好,這當朝的皇帝啊,就是昏君!一昏徹底!”
聲音落下,弘治皇帝的臉色幾乎黑成了豬肝。
這……何止是指桑罵槐啊,手指幾乎快指到他的鼻子罵了。
可偏偏,他又不能置喙。
故而,又氣又怒,又無可奈何。
他四下看了看,見左右無人,湊錢幾分,小聲道:“繁昌伯,你,夠了!”
寧遠卻仿佛沒聽到一般:“哈?您這麽說,那微臣可就隻能呆在這裏了。”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怎麽,老朱,你要代天子叫我出去嗎?”
弘治皇帝當即氣急。
這混賬,竟是陰陽怪氣的譏諷他?
“你……”
他想要說什麽,最終還是忍了下去,低聲道:“寧遠,你,夠了,再敢放肆,休怪朕無情。”
寧遠一臉驚訝的樣子:“哈?您說什麽?您要傳呼天子,砍我的頭?來,盡管來!我寧遠但凡眨眼一下,那就不是男人。”
“我……”
弘治皇帝氣的牙癢癢。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混賬,就是耍氣了潑皮樣子來。
而他,卻無可奈何。
此番,因拳擊比賽導致的百姓安康樂業,一切,皆在寧遠。
寧遠所言,對了!
再換句話說,而今,乃至未來,這京城能有如此局麵,皆賴那拳擊比賽,皆賴寧遠啊。
這是什麽?
這是功臣!
大功臣!
立此功德,往大了說,乃至為萬世開太平。
對於此等功臣,他這個君王如何了?
把功臣下了詔獄了。
此事一旦傳出去,他這個君王又成什麽了?
那怕是與殺了名將嶽飛的宋高宗並立了,那是大昏君啊!
於是他左右看了看,小聲道:“行吧,朕,此番確有不妥之處,繁昌伯你……出去吧。”
“不出!不去!”
寧遠大咧咧的擺手:“老朱,朱大人,勞煩您告知陛下,就說,臣罪該萬死,萬死莫辭,理當受這牢獄之懲罰,豈能輕易出去?”
弘治皇帝:“……”
他頓了頓,低聲道:“你,當真不出去?”
寧遠點頭不跌:“若隨意出去,我寧遠算什麽?不清不白,陛下特赦?”
弘治皇帝:“……”
氣啊!
氣的牙癢癢。
可回頭想來,這混賬的這番話,卻也有些道理。
於是他猶豫了一下,試著道:“你到底想怎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