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一案,塵埃落定。
一件險些鬧的滿朝風雨的大案,就此封塵。
寧遠出來紫禁城,外麵,陽光和煦,微風正躁。
他微微眯著眼,感受著暖陽在身,很舒服。
“呀,這不知覺間,竟又……做了件好事?”
許久後,他忽而笑了出來。
救了徐經這混賬啊!
正常來看,徐經還要在裏麵呆一段時間的,甚至於此事要拖一兩個月,最後翻了案,雖無罪釋放,可一身功名也被剝了。
而此刻,那徐經隻不過是受了點罪而已,可功名還在,還可以殿試啊!
“混賬東西,多半的你徐家祖墳冒青煙,教你遇上本公子這個貴人!”
寧遠“咒罵”,旋即麵上又揚起美滋滋的笑。
而在錦衣衛詔獄。
徐經呆呆的望天,時而苦笑,時而流淚,時而喃喃自語。
這人生……簡直如玩笑一般啊。
剛剛金榜題名,轉過來,就遭受了這牢獄之災。
在那錦衣衛的刑訊逼供之下,即便他的嘴再硬,受傷的身軀也致使手指不聽使喚,就按了手印。
“完了啊!”
他聲音沙啞,癡呆如木頭。
既簽字畫押,這科舉舞弊的事實,也就定了下來。
而在科舉這等大事跟前,是斷無半點翻盤可能的。
這輩子,完了啊!
原本一片大好的前程,就這般,不清不楚的,完了啊!
不出意外,當他出去這牢獄之時,上的,便是那斷頭台了。
“我不服啊……”
“可不服,又能怎樣呢?”
“嗬嗬嗬,還有那狗賊寧遠,無端詛咒老子……”
“還敢來嘲笑老子,真是……該死啊!”
徐經咬牙切齒,又怒又恨,又無力。
最終,諸多情緒,化作兩行熱淚。
他閉著眼,天黑隨之到來。
人生,自此也將徹底陷入無盡的黑暗。
而就在此時,牢獄大門打開了。
牢頭不耐煩道:“徐經,起來,你,可以出去了!”
徐經恍若未聞。
那牢頭走近,用力的扯了扯徐經的衣襟:“起來,起來!”
徐經這才茫然的睜開眼:“要砍頭了吧?比想象中快一些,走吧,死則死矣,嗬嗬……”
他苦笑著,緩慢挪動腳步。
那牢頭見了,一瞪眼:“傻了吧?你沒事了,無罪釋放了!”
徐經:“……?”
他宛如耳聾似的,側著耳朵,眼睛瞪大如銅鈴:“大哥,你是說……”
牢頭點頭:“嗯,你無罪了。”
徐經滿是不可思議。
這……這……怎麽可能!
他都被屈打的認罪了,事跡定然傳遍整個朝堂,死罪當前,怎麽就……突然無罪了?
他呼吸驟然急促起來,忙是問道:“大哥,這是……怎麽回事啊?可是有大宗師為我說好話?”
那牢頭哼聲道:“還能怎樣,當然是繁昌伯大人幫你翻案的。”
繁!昌!伯!
這三個字,宛如五雷轟頂一般,當即震的徐經頭皮發麻,眼眶充血。
那個看他不順眼,巴不得他去死的繁昌伯,竟……救了他?
“這……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寧王八,怎麽可能救我。”
“他……他白日間還跑來譏諷我,耀武揚威,怎麽……可能救我?”
徐經不敢置信,頭腦不住的顫抖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