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豬狗不如,畜生不及啊!”
說話之間,放聲痛哭起來,哭的稀裏嘩啦,鼻涕橫流。
“當初,我若是聽寧公子的,此番不考,也不至於落入詔獄啊。”
“我……我就是大傻叉。”
“而寧公子呢,非但不與我計較,反而還搭救於我,這是何等的仁慈?何等的高義?”
“我徐經,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我一頭撞死算了!”
嗚嗚之間,脖子向後仰,跟著,便要狠狠的撞向桌麵。
唐寅見狀,急忙攔住:“徐兄,使不得,使不得的!”
此一刻,他也是感慨萬千。
徐經的心情,他能夠理解的。
恩師,當初將他抓來西山,弄巧成拙,反倒救了他一命。
而徐經呢?
恩師,前後,等若是救了徐經兩條命。
提醒徐經不要科考,再加上此番,徐經對恩師誤會重重,可恩師,還是將徐經救了出來。
他緩緩沉了口氣,認真道:“徐兄,你……不要這樣。”
“恩師他,刀子嘴,豆腐心。”
“你既欠了他這般大的人情,理當回報啊!”
這話,本是安慰徐經的。
可徐經聽了,更是嚎啕不已,哭的稀裏嘩啦。
“我……我哪裏還有臉見寧公子啊……我,不配啊!此等恩情,我徐經便是萬死,也不足以回報萬一啊!”
“不不不!”
唐寅忙道:“恩師,不是計較之人,倒是你本對恩師有誤解,何不趁此就會,劃去誤解呢?”
徐經止住哭聲,想了想,忽而意識到什麽似的:“恩師?”
唐寅點頭:“其實我與恩師,早有師生之誼。”
“他老人家才情傾萬古,尤其是那經濟之道,太厲害了。”
“為兄我隻學了萬一,已然受用終生了啊!”
唐寅慨歎著。
徐經沉默許久,忽而道;“唐兄,你這裏……可有荊條?”
唐寅會意。
這是要負荊請罪啊!
他思慮許久,緩緩道:“此法,倒是可行,隻是……以我對恩師的了解,還不夠,還……缺一禮!”
徐經忙問:“可是……束脩之禮?”
唐寅搖頭,衝著秋香使了個眼色:“那個……咳咳,你先出去,我與徐兄,要秉燭夜談。”
秋香自是乖乖出去。
接著,便見唐寅取出了筆墨紙硯,足足忙絡了數個時辰才完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