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不解:“大人,此船,不過區區小船……沒必要吧?”
寧遠斜眼:“你懂什麽?這叫不給敵人留半點物資!”
伍文定便沒敢多說。
將小船牽上之後,數艘大船開始向南行進,隻是,無形之間,伍文定感覺到因為那小船的原因,大船的行進,稍有緩慢。
他忍不住道:“大人,那小船,上麵似乎有東西,很是沉重啊!”
寧遠腮幫一抖,瞪了伍文定一眼。
你很會尋找問題嗎?
他一臉正色:“對,正因如此,本官才要拉回去,好好鑽研一番!”
伍文定縮了縮脖子。
不知為何,總覺得今日的寧大人,似乎……有些反常。
可他還是有些擔心,道:“大人,萬一那船上裝滿了火藥,一旦爆炸開來,我等……”
啪!
寧遠直接一巴掌拍了過去:“你似不似傻?就算是火藥,又如何?火藥不點火,他能爆炸嗎?”
“哦哦,對,是哦!”伍文定不住點頭。
這火藥,不點火,確實是燃不起來。
除非敵方有開花彈,用開花彈的火,引燃火藥才會爆炸。
若不然,即便整船都裝滿火藥,也不會主動炸開的。
顯而易見,那寧王朱宸濠,是沒有開花彈的。
伍文定便沒有多想。
一直回到贛江上的營地,寧遠大手一揮,吩咐道:“繼續前行,回南昌!”
哈?
伍文定費解不已:“大人,我等不是應該明日出兵,一舉徹底平叛那寧王嗎?”
寧遠斜眼:“你說了算我說了算?”
伍文定便悶著頭,想了想,湊前幾分,小聲道:“大人,您……該不會是收了那寧王的銀子吧?”
“嗯?”
寧遠當即站了起來:“伍文定,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伍文定喉嚨湧動,忙道:“大人,咱是信您的,您先前,一共帶了五十萬兩銀子!”
“那銀子,可都是您自己的!”
“拿自己的銀子,幫朝廷打仗,此等胸懷,學生佩服不已,所以……”
“學生以為,您絕對不會收那寧王銀子的!”
說著,他抬起頭,一臉堅定的樣子。
寧遠這才哼了一聲,掏出百兩寶鈔:“喏,拿去花!別問為什麽,問就是本大人開心!”
伍文定嘿嘿一笑,沒有接銀子,大步離去。
寧遠獨坐著,緩緩閉上了眼,喃喃自語。
“自你造反伊始,哪裏還有生路了?”
“給你三日時間,不過是教你更絕望罷了!”
“逃亡吧,甕!中!之!鱉!”
第二日,寧遠的大軍尚未抵達南昌,便有一夥“流寇”襲擾了南昌。
又因南昌這邊的百姓太過團結,流寇竟是被打的倉皇逃竄,轉而離去。
晚些時候,伍文定得到消息,來到寧遠跟前,崇拜不已。
“寧大人果然神機妙算,竟是算到了那寧王會偷襲南昌,實乃當世孔明也,學生佩服!”伍文定說道。
“嗯!”
寧遠麵無表情的應了一下,略微有些……尷尬。
不用想,伍文定肯定是猜到了什麽,故意這樣說,好給他一個借口。
消息傳到朝廷那邊,大軍為何在南昌停滯三日啊?
因為南昌起了匪患!
匪患危及百姓,當然要先平匪患啊!
道理上,也就說得過去了。
恍然,三日已過。
寧遠看著堪輿圖,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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