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笑了笑道:“王兄,你大概不知道,在那平和縣,已是有了許多你的信徒,繼而趕來贛州,要聽你講學。”
“哦?”
王守仁有些詫異。
不知不覺間,他的講學,竟是吸引了如此多的信徒?
倒是有些意思!
隨著對聖學的不斷鑽研,在他心中,已是逐漸有了自己的學問體係。
所以,這些時日,閑來無事,便在贛州這邊開設學院,繼而講學。
“既如此,我等,便再去學院吧!”
王守仁有些期待。
平日間,他的話並不多,可一想到講學,便暗暗有些激動。
不多時,消息傳出,贛州書院已是人山人海,人聲鼎沸。
粗略數來,足有萬人之多。
“王先生來了,不知王先生今日要將什麽。”
“前兩日那心即理,倒是令得咱受益匪淺,想來,今日的學問,或許會更加深奧吧?”
“甚是期待啊!”
一眾人激動不已,尤其是站在前麵之人,大多穿著儒衫,乃是而今的讀書人。
待得王守仁走到前方,眾人忙是行禮,高聲道:“見過先生!”
王守仁鞠躬回禮,衝著眾人笑道:“大家夥,無需客氣多禮,今日,我們便講講知行合一……”
他直接是將所講的題目丟了出來。
下方的眾人皆是期待萬分。
這知行合一,可是新的學問。
尤其是對諸多讀書人而言,這學問幾乎的打破了孔孟程朱的局限,將儒家學問,發揚光大了!
隻是,還不等王守仁開講,下方忽而出現了一道儒衫的身影。
那人十分的年輕,不過十四五歲,當即指著一顆花樹問道:“天下無心外之物,如此花樹在深山中自開自落,於我心亦何相關?”
這是對於先前王守仁提及的心即理的疑問。
王先生你說心即理,心外無物,物在心裏,那麽,這花樹在山中綻放、凋落,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這是質疑心即理。
你說物在心裏,可是我如果沒看到這麽美的花,我又怎會心情愉悅或者是傷感呢?
王守仁略作思考,淡淡笑道:“汝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於寂。”
“汝來看此花時,此花顏色一時明白過來。便知此花不在汝之心外.”
唰唰唰!
場下,諸多儒生頓時驚為天人!
汝未看此花,此花與汝同歸於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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