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連珠一般。
寧遠冷哼一聲:“本官問你了嗎?”
嘎!
打更人的話語,戛然而止。
常大偉見狀,陰冷的瞥了打更人一眼,深深沉下一口氣。
未問先答,更像是早已串供好一般。
堂上一陣安靜,寧遠死死的盯著打更人,隻見那打更人的額頭之上,汗水不住流淌而下,身軀更是瑟瑟發抖。
許久之後,寧遠這才開口:“傳仵作。”
很快,仵作趕來,當即叩拜見禮。
寧遠頓了頓,問道:“仵作,本官問你,那戚家十三口的死狀,是怎樣的啊。”
仵作倒是很沉著:“回大人,戚家十三口皆臉色泛黑,口吐白沫。”
寧遠點頭。
這打更人與仵作的口供,與卷宗上所言一模一樣。
眼下,最緊要的關頭,到了。
若是無法令這二人改口,翻供此案,將失去所有可能。
於是他深深的沉了口氣:“傳依郭京縣知縣劉正年。”
外側,早已是準備好了。
很快,嘩啦、嘩啦的聲音傳來。
諸多百姓回頭看去,豁然大驚。
對於這位父母官,他們自是認識的。
可此一刻,這位知縣大人,竟是如囚犯一般,被上了手腳銬。
一眾人的視線隨著劉正年的行進,轉移到那高堂之上的丁大人,驚駭不已。
這位丁大人……好狠厲的手段啊。
堪稱是雷厲風行。
堂堂知縣,說抓就抓,魄力十足!
旁邊的常大偉也是嚇了一跳。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劉正年都被抓起來了,這丁玉……瘋了嗎?
“罪民劉正年,見過丁大人!”劉正年扣地。
“嗯!”
寧遠點頭,嚴聲道:“劉正年,將你所知之事,一一說出來吧。”
劉正年仍扣在地上,緩緩道:“戚家十三口滅門一事,罪民以為,疑點重重,尤其是其間常大偉還送了罪民百兩銀子,教罪民勿要嚴查,快快結案,故罪民以為,真凶,應是常大偉……”
唰!
後側的諸多百姓皆是震驚不已。
這可是知縣大人啊。
知縣大人親自作證,又豈能有假?
旁邊的常大偉聞言,整個人也顯得局促不安起來。
“你你你……”
他幾乎是跳了起來:“劉正年你……血口噴人。”
跟著,他忙是看向寧遠:“丁大人,劉正年不過是信口雌黃,無賴學生。”
寧遠便看向劉正年:“你,可有證據啊?”
“有!”
劉正年道:“罪民有一本冊子,記錄的是近些年來所收銀兩數目以及所送之人,這最後記錄的,便是常大偉所送的百兩銀子,那冊子,就在罪民的床榻下麵。”
寧遠當即命人去取。
取來之後,寧遠直接是翻到了最後麵,赫然記著常大偉所送銀兩。
他再度拍驚堂木:“常大偉,劉正年句句屬實,你可還要狡辯?”
這下,常大偉倒是鎮定下來,略作琢磨之後,他平靜道:“丁大人,學生是送了銀子不假,隻是,這……又能證明什麽呢?”
“而今,隻有被您上了枷鎖的劉正年以及賤,人秦氏汙蔑學生。”
“說白了,這二人,皆是您丁大人的人吧。”
“學生便不懂了,您到底是想重審此案呢,還是借機汙蔑學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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