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吧!殺吧!
黃珂自知無法違拗這位寧大人的意思,幹脆狠心一下,命人將朱奇澗拉到刑場,跟著,又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晚,出動了數十衙役,手持大喇叭,在整個汾州城宣揚開來。
汾州大震!
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鄉紳貴族,一個個都懵了,隻覺得頭皮發麻。
瘋了?
都瘋了嗎?
大晚上的行刑?
千百年來也沒這個規矩啊。
百姓們人心惶惶。
傳說之中,哪位寧大人曆來仁愛、體恤百姓,可這……大晚上的殺人,甚至連一夜都等不了,還有比這更凶厲的嗎?
而於慶成王一脈的眾人而言,聽到這個消息,許多人都坐不住了。
那朱奇澗雖已被貶為平民,可畢竟是慶成王一脈的人,寧遠說殺就殺?
這已經不僅僅是壞了規矩那麽簡單了,這是要拿慶成王一脈開刀啊!
“大哥,怎麽辦?”
“父王那邊還沒有半點動靜,想來人在京城,處處受鉗製,未必能幫忙。”
“再等等吧。”
一個個臉上,愁雲慘淡。
“那麽,去……刑場嗎?”
問題一處,眾人麵麵相覷。
去刑場,眼睜睜看著自家人被殺嗎?
“走吧,去送一程。”朱表欒帶頭。
夜漸漸深了。
往日裏,百姓們本是不敢上街的,可這個晚上,勁風之中卻是多了一道道身影,皆趕赴刑場。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
寧遠坐在桌案前,眼見來了數千人,沉了一口氣,當即開口。
“有民朱奇澗,結黨賊人,刺殺朝廷命官,罪無可恕,判斬立決,行刑!”
劊子手早已準備好,隨著一聲令下,大刀揚起,快速落下。
篝火之間,一抹紅,染紅了這個夜。
百姓神色寂然,有些呆愣。
慶成王一脈的人則是冷漠著,又帶著些許哀慟。
寧遠將一切盡收眼底,旋即高聲開口:“諸位,而今汾州城仍舊有賊人,望大家夥注意安全,好了,散了吧。”
眾人有序散去。
就在當夜,一封書信急速送往京城。
兩日後,鴻臚寺。
看到書信的朱奇湞勃然大怒,怒發衝冠,仰天長嘯。
“該死,該死啊!”
他咬牙切齒,如瘋癲一般,時而捶胸頓足,時而以頭撞柱子。
鴻臚寺卿賈斌聞言,忙是趕來,關切的問:“殿下,您這是怎麽了?”
朱奇湞一把扯住賈斌衣領:“本王問你,地方官擅自誅殺犯人,該當何罪啊?”
“這……”
賈斌有些尷尬,暗想這事你得問刑部去啊,老夫哪裏知道。
他勉強解釋道:“這事不好說,重則罷官,輕則申飭。”
朱奇湞離開將那封書信丟給賈斌:“你看看,你來看,還有沒有天理了!”
賈斌展開書信,眸光一定。
竟是與寧遠有關。
從這上麵看,寧遠確實有違禮製,這……好事啊!
他暗自一喜。
他本就與寧遠不對付,見到這等好事,若不落井下石一番,都對不起自己。
隻是,考慮到而今勢頭不大對勁,他試著道:“殿下,下官有些不懂,好端端的,那寧遠為什麽要殺人啊?”
卻見朱奇湞麵部逐漸張揚,猙獰而笑:“因為……本王派人刺殺了他啊,嘿嘿嘿。”
一股涼氣頓時衝破賈斌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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