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回來了!
弘治皇帝眼睛一亮。
好小子,動作還挺快啊,聖旨剛傳過去兩三天,就跑了回來。
那麽,這小子是如何處置那些人的呢?
“快宣。”他忙是開口。
不多時,風塵仆仆的寧遠趕至奉天殿。
他剛回到京城,本打算回家休息的,可畢竟有皇命在身,隻得先複命。
來到禦下,還未行禮,弘治皇帝當即擺手:“免了,駙馬,朕問你,你是如何處置那些罪犯的啊?”
百官立刻豎起耳朵。
這可不是小事,幹係到藩王,故,眾人皆對寧遠的處置手段好奇著。
百官期待之間,寧遠緩緩開口:“回稟陛下,臣隻是略施懲罰,將諸多罪犯,給釋放了。”
放了!
聞言,弘治皇帝暗自鬆了口氣。
沒再鬧出人命,這就是好事啊!
至於那略施懲罰……想來是罰銀子了。
這是有先例的,在蔚縣隻是,這小子就這麽幹的。
“不錯,朕再問你,慶成王一脈,可有人觸犯律法?你又是如何處置的?”弘治皇帝開口。
“這……”
寧遠略微一頓,直接道:“陛下,臣以為慶成王主脈與鄉紳沆瀣一氣,乃竊國之罪,罪大惡極,故……抄其家!”
嘶!
百官頓時倒抽涼氣。
好家夥,這小子,還真敢胡來!
那可是藩王啊,皇親國戚,說抄就給抄了?
弘治皇帝心底也是悄然一震,有點懵。
他就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存著些許僥幸的心思,結果……一問之下,傻眼了。
太能胡來!
這當皇帝的,對自家的家人下這般死手,日後傳出去……他這十餘年的好名聲怕不是要敗壞。
“這……未免有些狠厲了吧?慶成王一脈雖是有錯,可錯在慶成王朱奇湞,與其他人幹係並不大吧?”
弘治皇帝試著問,有意糾錯。
事情雖然發生了,亡羊補牢亦未晚,大不了對慶成王一脈的人做些補償便是。
劉健想了想,也跟著道:“陛下言之有理,繁昌侯,此等懲戒,未免過重了啊!”
“劉公,此言差矣!”
卻見寧遠豁然抬頭挺胸:“投獻土地,涉及了朝廷的根本賦稅,此番事發,若不嚴格懲治,豈能震懾四方藩王?諸多藩王肆無忌憚的收納土地,不交稅,假以時日,這天下便地都入藩王之手,何談稅收?沒有稅收,國不將國啊!”
唔……
劉健腮幫抖了抖。
道理上,寧遠這番話自是無懈可擊的。
藩王們幫鄉紳免稅,觸動的是朝廷的根本利益,確實罪大惡極,說是竊國之罪不為過。
隻是……你這小子太不識好歹,老夫這是幫你說話呢啊?
沒看到陛下都有意糾錯嗎?
劉健撇過頭去,偷偷瞄向前方的寶座。
果然,這位陛下的臉色也是相當的不自然。
弘治皇帝想退朝。
這小子,太氣人。
當朝之上,滿口的大道理,大義凜然,教人無法駁斥。
卻不知……這是陷朕於不義啊!
無奈之下,他隻得硬著頭皮道:“抄家啊……寧愛卿,你倒是說說,都抄出什麽來了。”
寧遠直接道:“稟陛下,此番抄家慶成王主脈,得金銀珠寶等,合約八百一十五萬兩,田地,一百零五萬畝,令對其餘豪紳罰款懲戒,得銀一百九十萬兩,核算下來,總銀兩約一千零五萬兩。”
聲音落下,一片死寂。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