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平靜的坐著,心裏……一喜!
好家夥,這心態不大行啊。
他這邊還沒怎麽發功,就瘋了一半,各種大逆不道的言語先後蹦出。
陛下若在此,怕不是會被氣的想殺人。
要知道,燕王朱棣一脈,最是忌諱謀反奪篡朱允炆大寶事宜,這是禁忌。
尤其是在這以孝治天下的時代,皇帝陛下身為朱棣老爺子的後代,看著其他藩王這般詆毀老祖宗,落刀子都是輕的,狠一狠將慶成王一脈都給哢嚓了都正常。
“陛下已是十分仁慈了。”
寧遠繼續補刀:“慶成王,你難道不知道接受投獻土地,是多麽嚴重的事嗎?這是竊國之罪,與謀反無異,隻是抄家,並未殺人,這,還不夠仁慈嗎?”
朱奇湞聽了,瘋癲的狂笑:“仁慈,太他嗎仁慈了,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傳遍整個牢獄。
其餘犯人與獄卒等驚疑不定。
怎麽回事啊?
都進入這大獄了,還有心思笑得出來?
寧遠見效果差不多,這才起身離開。
目的,已然達到。
朱奇湞,必死無疑,就憑方才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語。
而隨著寧遠的離開,朱奇湞也逐漸安靜下來。
他輕輕的摩挲著欄杆,目光呆滯:“都沒了啊……地沒了、家沒了、錢沒了……人……也快沒了。”
“老朱家的人,果然一個比一個狠呢。”
“嗬……”
“死也不教你好過。”
他扯開衣服,以旁邊的大石刮開手指,以手代筆,在衣服上麵書寫起來。
一份血書,書寫完畢,他緩緩起身,看向四周,扯開一條布,綁在欄杆上,又將布吊在脖子上,猛的向下跪去。
“呃……”
“嗚……”
身軀本能的掙紮了片刻後,徹底僵住,再也不動。
不多久。
“不好啦,慶成王自縊啦!”
諸多獄卒還有錦衣衛慌張起來,急忙上報。
蕭敬得到消息,立刻趕來,他隻是看了一眼朱奇湞,便將視線定格在那血書上麵,隻是一眼,雙腿一顫,趴在地上,忙收起衣服。
旋即狠厲的看向眾人:“爾等,從沒見過這血書。”
諸多獄卒見這位大公公如此驚恐,皆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驚慌不已。
不多時,蕭敬忐忑的返回養心殿。
此刻,弘治皇帝正眯著眼,有些厭煩。
慶成王死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諸多藩王乃是皇親國戚,包括他這個君王,也都是太祖皇帝的子孫後代。
犯了錯,隻要不是謀反,最多也就是革職罷了,是萬萬不能動刀子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