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蕃找上了楊慎:“楊兄,這價格……還能買嗎?會不會是鋪子價格的頂峰?”
楊慎攤手:“反正這價格我是不會買,最起碼當下不會買。”
無人購買!
一些個購買成本七千多兩的人,有些慌了。
這些鋪子最終到底會是多少錢不好說,但當下,頂峰已然出現,八千兩,再以高價購買,怕是會虧損啊!
於是乎,價格開始回調,在交易所關閉之際,穩定在七千五百兩。
內閣之中。
自交易所開始交易到結束,三位閣老、弘治皇帝幾乎是一直關注著得,每次出現最高的價格,都會有人前來通報。
而後,原本以為一千多兩的價格已十分離譜的三位閣老經曆了膽戰心驚的一幕幕。
一日,區區三個多時辰啊,價格,竟是從一千多兩瘋狂的飆升至最高的八千兩,暴漲了數倍!
饒是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三位閣老也不免心底生寒。
太可怕了!
弘治皇帝也是暗感驚心。
鋪子價格暴漲他並不意外,真正令人害怕的是這上漲速度,簡直就離譜。
於是,就在下午時分,寧遠被叫了過來。
“繁昌侯,這價格……為何會如此飆升啊?”劉健忍不住問。
“利啊!”
寧遠理所當然道:“我昨天一千兩買的鋪子,今天賣了五千兩,那麽,到得明日,這五千兩會不會‘昨日’的一千兩?”
劉健暗自一震,瞪大眼道:“也就是說,大家夥還會繼續買?這八千兩仍舊不是價格的頂峰?他們就不怕虧?”
“怕,但相比於虧損,他們更想掙銀子。”寧遠說道。
簡而言之,那些炒作之人當真不知道其中的風險嗎?
知道,且很清楚。
他們甚至知道當價格攀升至一定的高度後,會從中腰斬。
之所以如此瘋狂的購買,是因為他們確信,或者說是在賭,賭自己不會是最後的那一個人。
道理以上,很簡單,甚至幾歲的孩子都能懂,可偏偏,一眾人熱情十足。
這便是金錢的魅力。
莫說是當下,就是後世,又有多少人明知有風險,還拚了命的去與莊家博弈呢?
這是一個擊鼓傳花的遊戲。
有些人知道自己不會是最後一棒,所以敢出資入手,當然,也會一些個暴雷的現象,譬如……明天回國?
還有一些個隻是看到利的人,衝進去的時機合適,賺的盆滿缽滿,卻總也有人會成為最後一棒。
遊戲很誘人,風險也很大。
天底下與錢有關的勾當,就沒多少新鮮事。
亦或者,天底下本就沒有新鮮事啊!
“那麽,這鋪子,到底會漲到什麽時候呢?”李東陽問。
“不好說,可能兩萬兩,也可能三五萬兩,都正常。”寧遠滿不在意道。
劉健幾人一陣驚心。
三五萬兩?
這……怎麽可能!
要知道,內城好地段的鋪子,也就是這個價啊。
外城憑什麽可以與內城相比?
事實上,寧遠沒說也不可能說的是,隻要等那些大肥魚完全入場之後,就可以考慮宰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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