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駙馬,可以問一下,陛下……準備何時召見我等啊?”
眾人先後開口。
寧遠笑著,想了想道:“陛下命我先來招待諸位叔伯兄弟,這樣,我教人準備一些酒菜,一邊吃一邊說。”
不多時,酒菜準備完畢,寧遠先衝著眾人敬酒,旋即一聲歎息。
“說來,而今天下向和,可四方卻總有亂事發生,皇帝陛下,憂心忡忡啊!”說著,做出憂愁的樣子。
諸多藩王見狀,皆是心底一沉。
來了!
那皇帝陛下將大家夥召至京城,到底要做什麽呢?
“寧小子,你就別打馬虎眼了,直說吧,到底要將大家怎樣?”暴躁的魯王朱陽鑄開口。
“這……”
寧遠感慨似的苦笑。
他很清楚,皇帝陛下之所以教他過來找點諸多藩王,目的……就是讓他來當這個惡人。
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麽好隱瞞的了,朝廷,就是要削藩,就是將諸多藩王養在京城眼皮子底下。
諸多藩王願意拖家帶口遷到京城嗎?
顯而易見,是不願意的!
在各個地方,他們就是土皇帝,權勢熏天,各地方官在他們手下,也隻有仰其鼻息的份!
而遷入京城呢?
那就是在朝廷監控下的籠中雀一般,毫無自由可言。
在地方,他們可以橫行鄉裏,可魚肉百姓,可強搶強賣,得金銀無數。
到了京城呢?
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諸多藩王不願入京,皇帝陛下也不能強行逼迫藩王遷入,那樣有失禮儀,於名聲也不好。
那麽就要他寧遠站出來,當個惡人,嚇詐一番。
“前兩年,寧王朱宸濠造反,舉兵十餘萬,氣勢洶洶。”
“近來,又有安化王謀逆,聯絡衛所將士,舉兵數萬。”
“哦,還有那慶成王,倒是沒有造反,卻在汾州那邊為禍一方,接受投獻土地六十多萬畝,危患社稷,與謀逆又有何異呢?”
“那麽,為什麽會發生這種情況呢?”
寧遠反問,而後巡視眾人。
諸多藩王皆是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聽到一般。
“是因為他們隻記得自己身為藩王的權利,忘記了皇室子弟的職責!”
“為何會忘記職責呢?”
“因為……他們距離京城遠啦,皇室子弟的親情也就遠了。”
“老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可見,距離,確實會疏遠情感。”
“故,皇帝陛下痛定思痛,決定召各位叔伯兄弟入京,日後呢,時常見麵,多多聯係。”
平淡的言語落下,頓時觸動了諸多藩王的心緒。
什麽意思?
是要將大家夥囚困在京城嗎?
許多人驚心。
這他寧……也不講道義了吧?
同是皇室子弟,你弘治皇帝將大家夥當畜生一樣圈養?
“喏,我要說的,大概就是這些哈,諸位叔伯兄弟可自行斟酌一番。”
寧遠笑嗬嗬道:“另外呢,今晚,陛下將在宮中設宴,招待諸位。”
言罷,便轉身離開了。
不出意外,大事可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