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想,會不會是繁昌侯被阿喇哈青森或小王子等人誆騙,借和談之名,入瓦剌,隱匿消息,繼而秘密商談?”
“若瓦剌、韃靼、再加上繁昌侯的人馬,點齊之後,少也有十萬大軍。”
“若再有那從天而降的利器輔佐,自北向南,將暢通無阻,長驅直入!”
話音落下,一陣寂靜。
這種想法非是劉健一人而已,可以說是許多參奏寧遠之人共同的一個聲音。
一旦三方聯合,將給京城這邊帶來極大的危險,重則江山易主。
弘治皇帝暗自歎了口氣。
他倒是不擔心寧遠叛亂,就算當真叛亂,朝廷這邊也有足夠的力量平叛。
況且,寧遠也沒必要反叛,寧府一脈一公一侯,富甲京城,叛亂之後即便稱王,可還有這等日子?
但問題是他怎麽也想不通,寧遠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大勝之後不回來?
為什麽又一路向西?
“陛下,鴻臚寺卿賈大人求見。”蕭敬小聲說了一嘴。
“不見。”
弘治皇帝立刻回絕。
自從寧遠入瓦剌之後,這賈斌相當的聒噪,上了無數道奏疏不說,還總是請見。
其意圖,也相當明顯,無非是說寧遠擅自攻入瓦剌,將會使得兩國交惡,釀成不可想象的後果。
要知道,先前那阿喇哈青森等人隻是一夥賊寇裝扮,打贏之後,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實際情況,在大明官麵上,終究還是一夥賊寇。
朝廷官麵上尚未挑明真相,寧遠卻直接進攻瓦剌,豈不壞了規矩?
“再等一等吧!”弘治皇帝無力的說了一嘴。
三位閣老相視一眼,自也不好多說。
這時,劉健取出一份奏疏,呈了上去。
弘治皇帝心底生疑,難不成又是彈劾寧遠的奏疏?
他展開來看,不由得眉目一定,抬頭問道:“此等事宜……可出現許多?”
劉健搖頭:“目前倒隻有蘇州府一地出現此等怪事。”
弘治皇帝鬆了口氣。
這奏疏上所言之時,相當奇怪,稍作思考,便教人心驚肉跳。
在蘇州府那邊,出現了通商銀行的憑票價格低於其本應等價的金額。
比如,一萬兩的憑票,代表的就是一萬兩銀子,可在蘇州府那邊,一萬兩的憑票,竟出現了隻售賣九千七八百兩真金白銀的可怕事宜。
存入通商銀行的現銀,拿到等價憑票後,竟生生少了兩三個點。
如此下去,誰還願意存銀子至銀行?
會不會有更多的人恐慌性的取出銀子?
可以說,這事一旦擴大化,甚至可能導致大明通商銀行秩序崩塌。
“多事之秋啊!”
弘治皇帝歎息,便準備離開。
就在此間,有小太監匆匆來報。
“啟稟陛下,駙馬都尉回來了,而今就在萬全右衛附近的虞台嶺,請求入關。”
嗯?
弘治皇帝側目。
回來了!
終於回來了啊!
再不回來,那諸多奏疏怕不是要堆成天。
“萬全右衛?虞台嶺?關外?”
謝遷微微皺眉,展開圖紙,眉目一凜:“陛下,繁昌侯自奴兒幹都司一路向西而去,即便要回來,也應經由奴兒幹都司,何以突然出現在韃靼範圍內?”
劉健和李東陽也跟著抬頭,神色不解而晦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