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繁昌侯操作布匹的手段,應該先吸籌啊,等手裏有了籌碼之後,才會打壓價格,繁昌侯他……手裏還沒有籌碼啊!”
“老子攢了二年的私房錢啊,沒啦,要沒啦!”
許多人傻了,失了魂似的,雙目無神。
對於繁昌侯的操作手法,一些人已經大概摸透了。
於是哪怕價格來到十三兩這等極高的位置,仍舊有大批人跟進,結果……萬萬沒想到啊!
那繁昌侯卻是動用了另外一種方法,好似什麽都沒做,卻是生生將價格打了下來!
跟著,一些個貿然跟進人,便被套牢了。
嚇人!
又教人絕望!
誰也不知如此暴跌下去……什麽時候才能有個頭!
此一日,京城大震。
無數人驚恐交加,稍微想想便覺得頭皮發麻!
一個簡單又簡單的法子,卻是輕而易舉的將這麽一大片市場,活生生砸了下去。
何其可怕?
也是此間,內閣。
夜色漸深,三位閣老卻是沒有回去,一個個皆臉色深沉,久久不語。
上側的弘治皇帝也沉默著,一時間難以消化這瘋狂的消息。
布匹大熱,無數人參與其中炒作,暴漲暴跌都容易理解。
可這暴跌的根由……著實恐怖啊!
要人命的!
先前,對於出售未來的貨物,也就是期貨,本無人在意的。
包括朝堂這邊,甚至於他自己都覺得這是脫褲子放屁,屬實是多此一舉。
正常的憑票交易,一手錢一手貨,簡單明了。
可那寧遠卻偏偏加了這麽一個期貨的玩法,售賣未來,增加了太多不確定性。
不確定便意味著未必能賺到錢!
那麽,這玩法又有什麽意義呢?
直至今日,一個行商,在布匹交易所掛牌、上市,出售一個月的期貨,大恐怖驟然來襲。
堪比那開花彈爆裂的瞬間,突如其來,直接是將無數參與買賣者炸懵了。
“如此下去,這價格……豈不是用不多久,就會恢複到一二兩?”劉健喃喃出聲。
駭人心魂!
一開始,那期貨還隻是三日內的,影響不大。
而今,直接是將一個月後的貨,提前拿來賣!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豈不是可以售賣更久的期貨?
兩個月?三個月?乃至半年?
這等若是將未來的貨提前拿來賣了啊,使得市場上的貨物驟然暴增。
如此,價格,豈會不跌?
可以說,那繁昌侯隻是隨意換了一個新玩法,卻是直接打亂了而今的布匹市場。
一刀子落下,那是人頭滾滾啊!
也是此間,隨著消息的流出,諸多布匹鋪子的商人、行商,也都紛紛懵了,聚攏一起商議著解救的法子。
最終得出兩個方略。
“其一是不得輕易售賣手裏憑票。”
而今價格暴跌,約賣價格隻會越低。
“其二便是參與到期貨當中。”
單純的憑票買賣是不行了,但那期貨交易,卻是大有可為。
因為未來是不確定的,價格也是不確定的,操作得當便可大賺一筆。
跟著,一些個人便開始聯絡四方,籌備期貨。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