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又是一陣感慨。
科舉不改,諸多問題便一直存在著,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臣省得了!”寧遠點頭。
既然皇帝陛下也想著改製,那麽,這事……是不是還可以再試試?
“即將離開華亭縣了……”
寧遠說道:“明日,臣準備找一些熟人喝點酒,陛下您要去嗎?”
弘治皇帝擺手:“不了,你也去放鬆一番吧,後日回京!”
寧遠隨口應下。
轉來翌日,諸多學子與萬千百姓鬧事的勢頭不減,且越發的瘋狂,縣城之中,足足聚攏了十四五萬人。
“誅殺奸賊寧遠!”
“奸佞寧遠,禍害江山,該死!”
“還我太平!”
一個個以縣衙為中心,高聲吼著。
往日間嚴肅也莊重的縣衙,此一刻也徹底被學子與百姓占領,知縣徐黼與南京戶部員外郎李夢陽二人麵對如此陣仗,也是心虛不已,不斷哄著學子與百姓。
然……屁用沒有!
躁動的學子非但占領縣衙,甚至還一路燒殺。
偌大的華亭縣鬧的雞犬不寧,一片瘋狂。
也是此間,寧遠悄然離開了鴻運大酒樓,轉而來到一處尚未被淹沒的農田旁,悄然等待起來。
不多時,千餘名金吾衛將士不知覺間浮現,支起桌椅,埋鍋做飯。
田野間,竟是一片炊煙嫋嫋,阡陌交通,格外寧靜的景象。
終於,當酒菜上桌,遠處也出現一隊隊的身影。
其中帶頭者是一名老者,約有七十多歲,顫顫巍巍走到近前處,忙是對寧遠拱手:“草民何虹見過喬大人。”
“見過喬大人!”
後側,跟來的八名老者也跟著開口。
寧遠笑著點頭,隨口道:“此番是本官宴請,坐坐坐,都請坐!”
很快,九名老者拘謹的落座。
寧遠示意左右之人倒酒,旋即笑嗬嗬道:“說來,此一番鬆江府水災實在可怕,尤其是華亭縣,遭殃的田地近半,哎,真是令人痛心啊!”
受災近半,便意味著諸多百姓平均減半。
也就是說,可能往年還能生活的不錯,經此一年後,便要縮衣節食,而本就生活潦倒者,可能連飯都吃不上。
“本官雖是京官,可眼見華亭百姓遭受如此損失,直覺憤慨無力啊!”
寧遠繼續道:“所以,本官今日邀請你等在田間擺設酒宴,為的便是教你等多多體諒一下百姓們的難處,不要太過苛刻。”
桌上的幾人相互看了看,皆一臉懵逼。
他們都是這華亭的豪門望族之族長,莫名其妙的被邀請過來……便……隻為說這事?
幾個意思?
尤其是這位巡按使喬大人,本身便是那繁昌侯寧遠一脈的人。
而今華亭諸多學子與百姓正鬧著要誅殺寧遠呢,這位巡按使大人卻是不管不顧,反而宴請他們?說的還隻是教他們對手下的諸多佃戶好一些?
這……神經病吧?
“喬大人,您請放心,我等也知道百姓們不易,所以今年的佃租等萬不會苛刻。”帶頭老者何虹說道。
“嗯,這就好!”
寧遠應了一聲,有些好奇似的道:“你們九個大家族,乃是這華亭最大的望族了,家中應該有不少學子吧?此一番鬧事,家中可有人參與其中?”
唰!
聞言,九名老者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