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三品大員被打了,而且還是不加掩飾,肆無忌憚的那種打。
就是這樣,滿朝文武竟皆支支吾吾……不,是根本就沒看見?
為什麽啊?
事實上,大殿之中,即便是包括弘治皇帝在內的一眾人,也確實沒眼看了。
這屁話編的是渾然不動半點腦子。
昨日,這小子還口口聲聲說焦芳與公牛搏鬥,最終還是眾多金吾衛上前製止了那公牛。
結果呢?
隻是過去一日而已,就在這大堂之上,直接改口了,竟說焦芳將那公牛給打趴了,就像小孩子漫天編瞎話似的,想都不想。
忒不要臉!
然……實在是不方便開口。
能怎樣?
總不能開罵吧?
那便也隻能……假裝不知道,沒聽到。
“陛下……”
焦芳本能的叫了一嘴,想要辯解什麽,卻是被打斷了。
弘治皇帝很是詫異似的道:“焦愛卿,看不出來啊,卿雖老矣,卻是這般老當益壯,”
焦芳:“……”
這平淡的言語下,宛如藏著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直紮的他心窩生疼。
老當益壯……明明是誇獎性的詞語,此刻卻是生過萬千毒藥。
“陛下啊……”
焦芳當即放聲大哭出來:“臣……沒有啊,沒有牛,一切都是繁昌侯胡編亂造的,臣……臣……”
說著說著卻是哽咽了,再也言語不出。
下側的百官一個個秉著氣,揪心又憤懣。
堂堂三品大員,早朝之時……竟是被這般活生生氣的言語不出來,推己及人……著實教人有些不忍啊!
然……還是沒招!
“如此看來,兩位愛卿各執一詞,不知誰對誰錯啊!”
弘治皇帝有些犯難似的道:“那朕便派人去調查一番,看事實究竟如何。”
很快,隨著蕭敬一行,諸多錦衣衛快速行動起來。
大殿之中,氣氛總算是緩和了幾分。
焦芳斜瞥了寧遠一眼,正欲開口,卻是再度被打斷了。
“稟陛下,繁昌侯收取新稅,而今兩日已過,稅收數目理應出來了吧?”是劉健開口。
“不錯。”
弘治皇帝點頭:“繁昌侯,朕問你,這新稅,收的如何了啊?”
寧遠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回陛下,昨日,稅收方才剛剛完畢,臣同數學院之人連夜核算,心力交瘁……”
弘治皇帝當即擺手:“你直接說具體數目即可。”
寧遠微微一頓:“這……還未核算出來,想來應該快了。”
還未出來。
弘治皇帝微微點頭,不知為何,卻是多了幾分緊張感。
這新稅,關乎到整個大明的命運,在京城這邊試行,象征著未來的稅收數目。
有這樣的例子,便可在一定程度推算整個大明的收入。
“陛下,臣以為新的商稅實在過高,乃是朝廷與民爭利,同時又有違祖製……”下側,焦芳再度出聲。
他也是打算趁熱打鐵。
莫管怎樣,錦衣衛那邊很快就會調查出寧遠打人的結果,此刻提前發難自也無妨。
“知道了。”
弘治皇帝簡單應了一嘴,旋即又與百官商議其他要事。
很快,外麵響起一道聲音,蕭敬忙走出去,轉眼之後,一名力士抬著一口箱子走入。
“稟陛下,新稅已核算完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