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東西……這般闊綽嘛?
他嚴守行十年的俸祿怕也隻能聽一支舞曲吧?
不多時,二人來到鬆竹館。
嚴守行二話不說,直接叫來“老板”花姐。
“那個妙人呢?教她過來舞一曲,今日啊,本官不差銀子。”嚴守行很是闊氣。
那花姐看了看,便也不好多說。
那妙人固然一日五曲,可……也要分人啊。
這位縣老爺都直接開口了,豈能不破例?
於是,不多時,吳妙人敢來。
這一次,沒有帷幔,隻有吳妙人麵上的黑紗遮掩麵孔。
打眼看去,一臉的清純,尤若那百合花,隻看著便教人心動與憐惜。
“好好好,不愧是妙人,果然是個妙人。”
嚴守行鼓掌,讚歎不已。
這小娘子,真真絕了,比其他哪些花魁好的不止數倍。
待得吳妙人退去,嚴守行鄭重了幾分:“這妙人,非同凡響,便是知府大人看了,怕也心動,牛兄弟,老哥的前程,就看你啦……”
言語間,丟過去一個你懂得的神色。
朱厚照自是會意。
簡單直白切粗鄙些,這妙人怕不是被嚴守行當做招呼知府馬龍的一盤菜了吧?
也是這時,開州。
又過去兩日了,自前麵得來的諸多消息,並不樂觀。
工部尚書徐貫已是愁壞了,滿麵皆愁。
根據消息來看,前方二三百裏的河段的水位,皆是漲了。
這也就意味著,用不多久,開州這邊也會漲水。
在這冬日,滾滾洪水攜帶著冰淩,一旦決堤……那將是人間災難,會有無數人因此喪命。
怎麽辦?
是繼續?還是撤退?
徐貫愁的白了許多發,最終,他開口。
“教開州百姓收拾行囊,等待通知。”
徐貫認真道:“另外,加餐,教清理河道的百姓日夜監工,以最快速度清理河道。”
這已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事情太大,波及麵太廣,由不得他想太多。
畢竟,擺在跟前的第一要務,是保證這開州萬千百姓的性命。
治河要緊,可百姓們的性命更重。
很快,開州的諸多百姓行動起來,許多人詢問緣由,可卻無人能給出一個具體答案。
又兩日後,許多百姓收拾好了行囊,一切準備就緒。
也是此間,徐貫又收到一份書信,看過之後,他幾乎想都沒想,衝著旁邊馬龍大吼道:“撤,快撤……”
開封知府馬龍嚇了一跳:“徐大人,您……”
徐貫卻是管不了許多,大吼道:“快去告知百姓,撤,立刻,馬上……”
馬龍見狀,不敢耽擱,立刻差衙役,配合諸多裏甲,快速將消息傳遞出去。
然……就在這個時候……
“嘩啦……嘩啦……”
不知自哪裏,一股巨大的洪浪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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