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詫異,卻是不敢不多想,親自走了出去。
那牛兄弟身價不凡,作為牛兄弟朋友,那定也不是一般人啊!
很快,來到縣衙跟前,他一臉的熱絡:“您便是牛兄弟的好友了吧?咱是祥符知縣嚴守行!”
寧遠斜眼看了看,愛答不理似的“哦”了一聲,便大步走入縣衙。
嚴守行便有些不悅。
幾個意思?
無論你是誰,即便是作為那牛公子的兄弟朋友,總歸也就是個富家子弟。
老子可是朝廷命官啊!
你區區平民百姓,竟敢對本官如此無禮?
他不悅著,卻是按捺著。
直至重回縣衙,吩咐人手擺了一桌酒菜,跟著便邀請了朱厚照與寧遠。
“牛兄弟,丁兄弟,本官知你們二人相識……”
嚴守行正說著,卻是被打斷。
“你先閉嘴,先退下吧!”寧遠不耐煩似的開口。
“這……”
嚴守行看了看,有點懵。
什麽個意思?
所謂客隨主便,在這祥符的縣衙,本官才是主啊,你們是客啊!
教主隨客便?
什麽狗屁道理?
可他抬頭看了看,見哪位牛兄弟也是少見的嚴肅與認真,便憨憨笑了笑,悄然退去。
“怎麽說?”待得安靜下來,朱厚照問。
“情況不容樂觀。”
寧遠低聲道:“水患不除,莫說今年,明年、後年都將十分危險,所以,必須要一勞永逸!”
朱厚照對此話自是相當的熟稔。
因為,先前朝堂那邊對治河的態度便是如此。
“怎麽說?”他又重複了一嘴,卻是另外一個意思。
“需要人手!”
寧遠緩緩道:“時間緊急,銀子不是問題,吃喝不是問題,唯一的問題便是人手。”
朱厚照會意。
這話,翻譯過來便是要在極短的時間內幹一件大事。
凡是拋卻銀子與吃喝的問題……那還教問題嗎?
“老寧,你打算大肆招募人手嗎?”
朱厚照想了想道:“祥符縣怕是不行了,那狗東西攏共收了近萬兩銀子,又為了立功,幾乎出動了祥符縣所有的勞力!”
寧遠自也會意。
知縣嚴守行,為了立功與撈銀子兩不誤,早已布置妥當。
一方麵借機收銀子,一方麵確定勞役名額。
可以說,目前為止,整個祥符縣的勞力幾乎都跑去清理河道了,至於水患之後的處境如何,知曉者甚少。
“這狗東西,與社稷而言,倒是有幾分功勞,卻死不足惜!”
寧遠隨口說了一嘴,繼續道:“開封府,除了祥符外,其他縣城應照舊吧?”
祥符縣這邊的勞力,在知縣嚴守行的逼迫之下,能動用的都動用了,剩餘的,多是老弱病殘了。
“差不多吧!”
朱厚照想了想:“祥符縣之外,其他的縣城應該還有一些勞力。”
寧遠點頭:“好!”
有勞力,便是好的!
開封府極大,下轄二三十縣城,即便一城籠絡兩三千人,也足有七八萬人了,再配合先前已然出動的勞力,可參與勞動者,至少有八萬人。
這個數,足夠了!
“那麽……時間緊迫,刻不容緩,開始吧!”
寧遠歎了口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