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偷偷瞥了一眼,卻是不敢開口。
若沒記錯的話……當日太子南行,還是這位陛下的意思啊!
一番安排後,蕭敬趕了回來。
弘治皇帝抬頭看了看,道:“若朕沒記錯的話,開州事宜,是以謝遷為左吧?”
當朝百官,以左為尊。
蕭敬便點了點頭。
“嗯。”
弘治皇帝又應了一聲,閉上眼,許久不曾言語。
也是此間,另一邊。
經過一路勞頓,耗時三日左右,閣老謝遷終於是趕至開州。
下車又乘船,他終於見到寧遠,不禁扭了扭老腰:“哎,終究是年歲大了,經不住折騰了,隻是坐車,險些將老夫累死,哈哈,你小子這邊怎樣了?”
“一切順利,大水也撤了兩三分,用不多久百姓便可恢複如常。”寧遠說道。
“不錯,很好,很好。”
謝遷不住的點頭。
跟著,一餐過後,謝遷主動來到堤壩跟前,本打算簡單查看一番,卻是在無意間聽到了一個詞匯。
回到營地後,他認真起來,壓低聲音道:“寧小子,你如實說,這河道中,當真挖出了獨眼石人?”
寧遠點頭:“前兩日確實挖出來了。”
謝遷又問:“你可曾上報?”
寧遠搖頭。
謝遷當即拍腿:“你你你……你啊……”
支支言語,最終化為一聲歎息。
“為什麽不上報?”謝遷問。
“為了……釣魚啊……”
寧遠笑了笑:“謝公,您不覺得在這承平年代,背後有人搞這東西,企圖蠱惑民心,與叛亂何異?”
謝遷卻是搖頭,焦急無奈歎息:“你小子啊,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可知朝廷那邊若是得知此事,會作何感想?你小子手下現在可是管著五十萬人啊!”
寧遠隻是攤了攤手。
其中因由,他自是一清二楚。
這事,總的來說,確實不大好。
黃河裏麵挖出了獨眼石人,他寧遠而今又管著五十萬的民夫,獨眼石人的消息又沒上報,朝廷那邊得知消息後會作何感想?
那便是光棍漢子與俏寡婦獨處,想怎麽想便怎麽想。
“謝公,小子但憑良心,問心無愧。”寧遠說道。
“放屁!”
謝遷破口大罵:“那趙匡胤還是柴世宗柴榮的心腹與救命恩人呢,後來呢?”
寧遠便閉嘴了。
後來……自然便是後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宋。
“算了,老夫代你上奏吧。”
謝遷說了一嘴,旋即開始書寫起來。
待得一切大抵處理完畢,二人再度來到河道分叉口。
“你打算怎麽做?”謝遷問。
“這裏……”
寧遠抬手指向不遠處數萬細小的身影,跟著拾起一根樹枝,地上寫寫畫畫。
他以兩條豎線作為河道兩側堤岸,又在十裏左右處的堤岸畫了兩個半括號。
“這是做什麽?拓寬河道?還是分流?”謝遷問。
“算是分流吧。”
寧遠說著,又在兩側分流河道中間處畫了一條橫崗:“在這裏,修築一個閘道。”
謝遷不禁瞪大眼:“這是作甚?把河道賭起來?怕是不妥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