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聲稱破案,還搞什麽當場演示,結果……就這?”
“哪裏炸了?”
“就是,哪怕你換一個奇怪萬一,說能炸裂開來,還相對合理幾分,可你說一件袍子會自己炸開,是在愚弄我等嗎?”
許多人言語著,義憤填膺。
然,這邊的聲音、碎碎語還未落下,案發現場的袍子已然來到了一丈左右高,而後,誰人都未曾察覺,其間“滋啦”一下,接著便是……
“轟!”
一聲悶響自案發地驟然炸裂開來。
變故突如其來,文武百官皆是沒有準備,直接是被這一聲悶響嚇的身軀顫顫,有的人更是不堪,直接癱坐在地,黃水瞬間激蕩出來。
嘩啦啦!
一股大火,炙烤著冬日下的高速公路與旁邊的殘雪。
天地間,再無一道人聲。
“嘎噠噠……”
有的人牙關在顫抖,眼睛瞪大若牛犢,驚恐萬分。
衣服,炸了!
沒有任何東西,隻是一件衣服,竟……憑空炸裂!
一瞬間,文武百官皆遍體透寒。
這玩意太嚇人!
要命啊!
說直白一些,好端端的,可能你剛穿上一件新衣服,突然炸裂開來,如方才那般都動靜,全部都轟擊在人的身上……焉有活路可言?
無數人驚恐交加。
便是連見過太多風浪與不可思議事物的弘治皇帝與三位閣老都很是懵逼。
大白天的,一件衣服,直接爆炸開來,這……見鬼了。
那自鳴鍾自己炸裂開來,或可勉強理解,畢竟大家夥還未見過,可這袍子,一件再普通不過的袍子,大家夥每日都要穿的東西,竟也這般爆炸開來……如何不嚇人?
“駙馬,這……便是你說的那第一個凶手?”弘治皇帝沉聲問。
“是矣!”
寧遠點頭:“那第二凶手,自便是自鳴鍾本身,故此案可以說有凶手,也可說無真凶。”
弘治皇帝應了一聲,心底仍舊是不解萬分,跟著問道:“隨便一件物品都可以……自炸?”
說到後麵兩個字,他自己都有些無語了。
這世間,眾多物品幾乎都是死的,那死的東西若都可以爆炸開來……不敢想象。
“倒也不是。”
寧遠笑了笑道:“此間有許多說法的,臣說過,共有兩個凶手,其一,如那自鳴鍾,如這袍子,其二,便是無色無味無形者,想來,劉公應該知道是什麽了吧?”
弘治皇帝便扭頭看去。
劉健一聲苦笑,解釋道:“陛下,在西川一帶,有著許多火井,有著‘未見火形,而用火神’之稱。”
火神?
這……又是什麽神仙?
看不到火的形狀,卻可以點燃?
他停頓許久,也自記憶中找尋出些許片段:“確實,在西川一帶,許多土司、百姓利用此物來煮鹽,真真是……世間大奇事也!”
說著,他猛然望向寧遠:“即便有此奇事,可你小子如何憑一件衣服便引爆此炸?”
寧遠有些猶豫。
這事……還真不大好解釋。
所謂火井,自然便是天然氣井。
天然氣此物,本身比空氣密度低,又因此“井”可能剛出現雛形,燃氣量較少,再加上今日風和日麗,故多在出氣孔附近。
出口處有天然氣,再加上一件經過瘋狂摩擦帶著大量靜電的袍子,二者相遇,可不就炸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