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晚些時候,佛郎機使臣利馬來到了房間內。
“賈大人,敢問此案……破了嗎?”利馬問。
“破了。”
賈斌平靜道:“凶手有兩個……”
還未說完,便被利馬打斷:“其一,無形無色無味,其二便是自鳴鍾?我佛郎機自鳴鍾為凶手?”
賈斌忙是擺手:“你無需多想,陛下已然下旨,獻禮大典正常舉行。”
利馬這才稍稍安心。
自鳴鍾,事關重大,甚至幹係到佛郎機在西海那邊的權益,不得不重視。
所以,在聽到凶手本就是自鳴鍾的時候,他相當的憤怒,不顧阻攔,立刻闖了進來。
無他,若自鳴鍾是凶器的話,又如何獻給大明皇帝?
當下呢,既然大明皇帝沒反對此事,佛郎機這邊倒也就可以安心下來,不必太在意。
不多時,使臣利馬離開了,昏暗的房間中,本平靜的鴻臚寺卿賈斌身軀卻是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牙關震顫。
這事太可怕了,要命了。
更可怕的是……即便要了你的命之後,你也找不到半點證據,死也白死。
再進一步而言,若那寧遠再動用此法,足可教他賈斌全家十三口徹底滅亡,直接絕後了。
衣服能爆炸開來,豈不就意味著隻要穿衣服便可能會炸?
於是,他再三思索後,終於趁著夜色,來到了寧府門外。
其時,偌大的京城鞭炮齊鳴,煙花燦爛。
等待通報許久的賈斌微微一愣:“不見?叫老夫滾?這……這位兄弟,老夫當真有急事求見繁昌侯,萬請通勞一番。”
說著,直接是遞上了一錠銀子。
於是門子便第二次來到寧遠跟前,且主動將賈斌的銀子拿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
寧遠見狀,一陣大笑,隨意擺手道:“銀子你收著便是,叫那狗東西來。”
不多時,賈斌來到廳堂間,二話不說,納頭便拜。
“繁昌侯大人大量,老夫……咱先前多有不對,望請見諒,自此後吾願為寧門走狗。”
賈斌開門見山。
慫了!
不慫不行啊,要命!
寧遠卻是笑了:“你這夯貨,先前可是與我不對付,如何而今又俯首了?”
賈斌便有些尷尬,厚著老臉道:“無他,唯我新學昌盛耳,仆不求拜入門下,但為一走狗。”
寧遠哭笑不得。
合著這老家夥是被嚇到了。
卻也可以理解。
於無知的人而言,他今日的作為,說是神跡也不為過。
什麽是神?
一念之間,爾等生死盡在掌控。
“罷了,萬般恩怨皆為過往,日後你再與我不對付,我便弄些本事,教你仔細看看。”寧遠隨口說道。
事實上,對於這老雜毛,他也沒怎麽放在心上。
說不好聽些,這老貨先前之所以針對他,也無非是圖個聲名而已。
而今因為一件小事突然老實了,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遵先生!”
賈斌再度鞠躬,悄然向後退去。
是夜,除了賈斌外,足有十餘名朝廷大員先後趕來寧府求見,卻都被寧遠給拒絕了。
轉來翌日,求見的朝堂大員足超三十人,仍舊被寧遠拒絕。
而後……
一道聲音自鴻臚寺響起。
“世間無神跡,唯我新學耳!”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