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道人緩緩說道。
寧遠點頭,原來如此。
事實上,對於那些鬧事者,他第一時間就感覺不大對勁,就說那強行以明元購買等事宜,完全是子虛烏有的。
對於這等賺錢的生意,但凡知道其內情的,多不會聲張,所以,即便在當下,明元的聲名也不大好。
可若真知曉其中內情者,怕不是要搶著購買。
基於此,他痛斥了那些江西的鬧事者,而後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便沒有理會。
當下看來……怕不是要管上一管了。
“你們正一是可以結婚生子的吧?”寧遠突然問。
“額……”
雲陽道人又是一陣不自在:“自是可以的,若不然龍虎山那邊如何傳宗接代?”
寧遠便笑了:“如此,便多謝女居士解惑了。”
雲陽道人垂著頭,又是一陣發燙。
這人冷不丁的問這等問題,實在是無禮。
她甚至覺得這人是明知故問,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昨日那份書信,是我唐突了,你……你莫要在意。”她解釋。
“為此我挨了一頓罵。”
寧遠苦笑道:“即便我不想在意,也由不得自己了。”
雲陽道人抬起頭:“怎地?”
寧遠道:“公主殿下看到了。”
唰!
雲陽道人忙是垂頭下去,尷尬不已。
她想了想,低聲道:“那給你帶來麻煩了,改日我去府上與公主殿下解釋一番。”
寧遠搖頭:“那倒不必,事宜如此,不必在意,你也不用因此愧疚。”
雲陽道人默然,垂著頭,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麽是好。
過了許久,她喃喃似的道:“那我遠親貸款的事情,便麻煩你了。”
“好,我這就去了解一下。”
寧遠起身,直接離去。
跟著樓閣間便安靜下來,雲陽道人想著繼續泡茶、喝茶的,可無論怎樣都靜心不下來。
她狠狠的啐了自己一口,旋即又雲蒸霞蔚。
身為婦人,若是在那宋朝,改嫁是沒什麽的,甚至還很受追捧與歡迎,其時的當朝大員甚至都會爭相娶那結過婚的婦人。
到了而今大明,受程朱理學的影響,婦人改嫁,其實是很丟臉的。
更多失去丈夫的婦人已守寡為榮,一些個地方還有珍姐牌坊這東西。
念及此處,她愈發的羞憤,輕輕扇了自己一巴掌,自語似的道:“真不要臉……”
另外一邊。
江西景德商人婁奮帶領諸多商人在客棧住了下來,跟著一個個又是愁雲慘淡。
沒錢啊!
境地很是尷尬。
若是說隻是生活,吃喝倒是不愁。
可近些年,尤其是自開關以來,江西出現了大批量的瓷器作坊。
這事導致的直接後果便是……瓷器變得不值錢。
產量大,數量多,如何之前?
所以,為了保住各自家的產業,大家夥便也隻得聯合起來,想辦法籌集銀子,將作坊擴大化。
如此各自家的瓷器產量上去了,便可繼續占據市場,使得子孫後代有個保證。
但……沒錢啊!
自鄉裏相鄰間借,想都不要想,沒人會,也少有人敢借。
而通商銀行這邊呢?又沒有了貸款的額度。
沒辦法之下,他們便商量一番,跑來京城找門路。
“奮哥,這事……真能行嗎?”
早飯過後,一些商人擔心的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