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是異樣,是因為這人根本沒穿朝服。
“壽寧侯?他來做什麽?”
“難道是要早朝?簡直玩笑!”
“他無官無職,隻是外戚,有什麽資格早朝?”
“話不能這麽說……莫說早朝了,他連那後宮都想去就去!”
一些人言語著,無可奈何。
確實,連後宮那等禁地,當朝首輔都不敢輕易涉足,畢竟是犯忌諱的,可張鶴齡這老家夥卻隨心所欲,想去就去。
“諸位早啊!”
麵對眾人有些不屑的表情,張鶴齡笑嗬嗬,旋即站在武勳隊列的後側。
前側,張懋見了,便扭頭過去,低聲道:“你跑來作甚,回去,有什麽事直接上奏疏便是。”
張鶴齡卻是挺胸抬頭:“某有幹係朝廷社稷之大事,必須要麵見陛下。”
張懋:“……”
他暗自無語,斜瞥張鶴齡,很是嫌棄、厭惡。
就你?
幹係朝廷社稷大事?
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麽身份。
雖是不滿,他也沒多說。
很快,百官進入大殿。
綴在後麵的張鶴齡倒也識趣,停留在大殿之外,優哉遊哉的抱著手。
大殿內。
這一日的早朝似乎沒有什麽大事,唯一的大事便是……出海。
文武百官,幾乎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了禮部郎中王雲鳳,口誅筆伐,跟著便是一大堆人附議。
弘治皇帝聽的厭煩,實在無奈便擺了擺手:“此事,朕已言明,無須再提!”
百官見狀,這才作罷。
弘治皇帝便準備退朝,就在此間,蕭敬湊前幾分,小聲嘀咕了兩句。
“嗯?”
弘治皇帝側目。
壽寧侯跑來早朝了?怕不是腦子搭錯線了吧?
他本不想理會,可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召進來吧。”
不多時,一道人影出現在大殿之中,正兒八經的見禮。
“繁昌侯,你有事啊?”弘治皇帝不悅的問。
“稟陛下,臣,有本奏,此事關乎朝廷社稷,利在千秋,臣不得不親自來報!”張鶴齡言辭振振。
百官聞言,神色多渙散,左右瞟著,實在厭煩。
弘治皇帝也差不多,眼睛一黑,險些就要罵人。
不過他還是按捺著,道:“什麽事啊?卿盡管直言。”
張鶴齡一字一頓道:“出海!”
嗡!
刹那間,百官驟然提起精神,有些憤然的瞥向張鶴齡。
出海?
還敢提出海?
簡直找死!
而還未等百官開腔,弘治皇帝便直接打斷:“此事不可再提!退下吧!”
他還以為這張鶴齡有什麽好事呢,卻不想還是這事,隻是一聽到那“出海”兩個字,他便厭煩的緊。
然,聞言的張鶴齡仍舊跪在地上,無動於衷:“陛下,請容臣稟!”
弘治皇帝見這老貨如此執拗,越發的煩了,卻仍按捺著:“說,快說。”
隻見張鶴齡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
“臣之所以建議出海,主要是為了江山社稷考慮!”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