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掃了那水晶球裏的白霧一眼，語氣淡淡地道：“是你做的？”
雖是問句，卻與肯定無異了。
那雙湛藍的眼睛微微垂下，安靜地沒有說話。
稍許，宮殿內響起鮫人獸王飽含滄桑的聲音，“這是鮫人一族最後的希望，我本來是不屑占據他人身體的，隻是……它需要人撫養，這生命之水也是我為它收集來的。”
鮫人一族雖然攻擊力十分強悍，堪稱水中之王，但他們幼年時候的成活率卻極低，需要成年鮫人精心照看，這枚鮫人卵若無人照料，就算孵化出來也活不了多久。
鮫人獸是比雪妖獸還要高傲的一個妖獸種族，占據人身體之後，便再也不是鮫人，這種做法確實不像他們那高冷的作風。
水吟蟬不禁對這隻鮫人獸王另眼相看起來，斟酌著道：“我若承諾將這枚鮫人卵撫養長大，你可有啥好處給我？”
同情歸同情，佩服歸佩服，但該討要的好處還是要討好的。
“就憑你？”鮫人獸王的聲音中多了幾分輕蔑。
水吟蟬真想一巴掌把那水晶球拍到地上。居然這麽看不起她。
水吟蟬指了指旁邊的醉離楓，“我不行，他總可以吧，他若不厲害，你會屈於他的淫威。”
哼哼，上古妖獸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被楓妖孽治得服服帖帖。
鮫人獸王微微沉默了片刻，道：“若有朝一日它真能平安長大，你們將受到鮫人一族的庇佑。”
水吟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們鮫人一族已經滅絕了，你這承諾有些不靠譜啊。”
鮫人獸王沉聲道：“鮫人一族不會覆滅的，這枚鮫人卵就是我們的希望。”
水吟蟬不欲跟一抹殘留的元神爭論，直接抱著那枚“夜明珠”觀察起來。
“小蟬兒能看出什麽？”醉離楓笑問。
“我隻是好奇鮫人卵長啥樣，不過我觀察半天，也沒看出它跟平常的夜明珠有何不同。”水吟蟬頗感稀奇。
“自然是看不出來的，因為外麵這一層殼確實是夜明珠，隻不過裏麵挖空了，那鮫人卵在殼裏麵。”醉離楓笑嗬嗬地看她犯蠢，覺得特別有趣。
水吟蟬：……
“小蟬兒，拿著這枚鮫人卵，我們該回去了。”
“好，咦？那顆水晶球呢？”
“我收起來了。”醉離楓笑著說，“雖然隻剩下一抹元神，不過以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他，所以暫且留著。”
水吟蟬有些狐疑地掃了他一眼，嘀咕道：“問什麽事情，楓妖孽，你該不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瞞著我吧？”
“……嗬嗬，小蟬兒真聰明啊。不過，既然是見不得人的事情，那便不方便告訴小蟬兒了。”醉離楓道。
水吟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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