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西門瑞雪輕輕喚。
女子沒有停下掃地的姿勢,而是道:“施主,是要祈福還是還願?”
靜妃的聲音裏無波無瀾,顯然,她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或者,這樣才能讓她的心徹底的解脫吧。
放下了帶來的香,還有一些素食和點心水果,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之若拉了拉景洵的手,道:“去給奶奶行個禮。”
景洵應了,恭恭敬敬的走到靜妃的麵前跪下,叩頭,“奶奶保重。”
那童聲還是那麽的稚嫩,卻也是這童聲讓靜妃母於動容了,靜靜的佇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孩子,半晌,才顫抖的拉起景洵,“小施主,要多做功課,不可貪玩喲。”
“我會的。”撓撓頭,景洵笑望著眼前的老奶奶,雖然看不見她的臉,可是在孩子的意識中,奶奶永遠都是奶奶。
從梅山寺裏出來之後,之若再一次的來到了母親的墳前,手撫著墓碑上的那三個字,淩雪茹,那是母親的名字。
摸了又摸,竟是有些不舍,這一去,隻怕一生也未必會回來了。
卻在手起的那一刻,一張雪白的萱紙輕輕飄來,那上麵是迥勁的狂草,寫著的是濃濃的思念。
看著那落款,之若輕聲道:“雪,是我爹。”
“你娘她有伴了。”
之若點頭,已經明白了。
拜了又拜,這才不舍的離開,坐上馬車,她低問,“當初,為什麽我爹會放過你?”她昏了過去,所以,她什麽也不知道。
西門瑞雪的手輕輕一攬之若的腰,卻不回答,隻輕聲道:“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不是早就是他的妻子了嗎?
迷糊的看著他,“你還想要怎麽樣?”
西瑞雪看向一旁正眼睛眨也不眨看著他們兩個的景洵,這才沒有繼續說下去,隻道:“回去了再說。”
她以為是回去宮裏再說。
可是真回去了,他什麽也沒說。
隻是牽著他的手,一人戴著一隻手表,然後扛著一大袋一大袋的這西錦的東西,再背著小景洵,手指便不猶疑的就按了下去。
回首時,西錦已經越來越遠。
轉眼便消失了。
那一年,西錦傳出噩耗,明帝在昏睡兩年後不治身亡,餘一子,不知去向。
那一年,西門瑞武登基,封原王妃金錄為皇後,封金錄之子景澈為太子。
那一年,阿靈以為西門瑞雪是帶著之若遠走他鄉的旅遊去了,她卻不知道,兩個人早已借著她的手表穿回了現代,隻是這個,早已被西門瑞武塵封在時間的某一個格點上再也無人知曉了。
天知,地知,他知,西錦再也無人知。
於是,西門瑞武放心了。
因為,他所愛的女人再也逃不走了。
至於那個現代,他一點也不想往,他要的就是守著他的阿錄,他的景澈。
那一年的宮裏,後宮中的女人因著皇後的潑辣和獨一無二的作風而有了福,無論是冷宮還是宮中,所有的女人願意為宮婢的那便留下,不願意的那便領了賞銀自行回家去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