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楠沒想到楊虎被俘之後受盡折磨,居然還有這麽高的戰鬥力,滔滔不絕的說出來這麽一大堆的道理,嘴裏不由得一陣發苦。
想要反駁,卻又想不出什麽理由,隻得皺著眉頭,很是牽強的說道:
“有些讀書人阿附宦官,盤剝百姓,卻是可恨!”
楊虎仰麵望天,一臉滄桑的嘟囔道:
“那他還是讀書人啊!還是學了聖人之言禍害百姓啊!”
劉楠見楊虎如此執拗,心裏很是氣憤,他使勁把腳一跺:
“有些官員為了巴結劉瑾,竟然認他當幹爹,他們連胡子都刮了,說劉瑾都不長胡子,他們也不敢長,試想此等官員,上任之後豈會不盤剝百姓!”
楊虎把頭一點,很是讚同的回答道:
“對,可他還是讀書人啊!還是學了聖人之言禍害百姓啊!俺沒聽說過太監貼上胡子認官員當幹爹的啊!也沒見過太監禍害百姓啊!”
“你你你!”
劉楠見自己不管咋說,楊虎都咬住一句話死不鬆口,登時憤怒了起來:
“他們是偽道學,是偽君子,他們不配做聖人的門徒。”
楊虎冷冷的瞅了劉楠一眼,很是不屑的說道:
“可他們還是學了聖人之言,才當了官禍害百姓的啊!聖人怎麽就教不出幾個好人來啊?要是聖人之言,誰讀了誰就當貪官,學他還有神馬用啊?”
“這和聖人之言沒關係!”
到了此時,劉楠已經是理屈詞窮,急的眼裏都流出淚來。
他使勁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把腳拚命的朝地上一跺:
“是那些人,自己不學好!”
“奧!”
聽了劉楠的話,楊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把頭朝鍾楠一扭:
“鍾先生,俺沒讀過書,聖人之言裏,有教人學壞的話嗎?”
從劉楠刁難楊虎,鍾楠就一直在冷眼旁觀,對兩人爭論的焦點和勝負,他也是明白的很。
在他看來,楊虎這娃雖然一直都在裝憨,卻早已穩操勝券。劉楠雖然百般刁難,卻是在強詞奪理。
見楊虎要拉自己下水,鍾楠微微一笑,把手一背,走到朱厚照身邊,開口問道:
“陛下,您如何看待秦檜啊!”
朱厚照正在那看熱鬧,沒防備鍾楠會突然轉變話題,而且把事引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楞了一愣。
或許是鍾楠的問題特別簡單,他感覺到沒啥難度,故而張口就說出了答案:
“這還用問,秦檜陷害嶽飛,一力求和,割地賠款,喪權辱國,他不是奸臣還有天理啊!怎麽,莫非你還另有高見不成?”
“奧!”
聽完了朱厚照的話,鍾楠使勁把頭一點,卻沒有回答朱厚照的問題,而是把頭朝劉楠一轉,開口問道:
“劉楠,你是不是也這麽看啊?”
劉楠很不服氣的點了點頭,開口答道:
“楠哥,你就別扯了,就秦檜幹的那些事,莫非還能成了忠臣不成。”
“忠臣他是當不了的!”
鍾楠得到了答案,笑嗬嗬的拍了拍劉楠的肩膀,轉身走到朱厚照身邊,輕聲問道:
“那陛下又是怎麽看待歐陽修的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