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人從馬上直接越到馬車上,彎下腰盯著從馬車出來的全郗,眯了眯眼,半晌道:“黑白無常?”
隔著一層紗,全郗隻依稀看到麵前人的五官,但就算他看的清清楚楚,他也不會想起這是當年花林中被刺殺的少年,畢竟他是個臉盲。更何況都過去幾年了,樣貌肯定都有所變化,全郗就更不可能想起來了。可是,這句黑白無常,全郗卻是記得的。
他沒有回答對方那句疑問句,隻是拱手道謝:“多謝相救。”
衛淵見他不回答自己,神情不變,眼卻深了幾許。
是聽不懂,還是,裝作聽不懂呢?
“你在幹什麽呢??”徐漁瞪著離自家公子很近的衛淵:“快從馬車上下來。”這人是救了他家公子不假,但這行為怎麽越看越不對??
衛淵沒有理會徐漁,隻是看著全郗,似乎想透過他的麵紗看到他的臉。
良久,他輕笑一聲,下了馬車,隻餘一句話傳入全郗耳中。
“一個男子,大白的為何非要戴著紗帽?”
全郗看著他走進茶樓的背影,半晌回到馬車上,徐漁跟了上來。
馬車啟動,全郗垂頭靜坐了一會兒,抬手想摘下紗帽,卻又停住了。
“為什麽不摘了?”馬車不知為何停下,不屬於他和徐漁的聲音在這個馬車響起。
全郗看著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馬車中的衛淵,不同於徐漁的警惕,他隻是淡淡道:“閣下如此神出鬼沒,隻為看到在下摘帽嗎?”
衛淵摸著下巴,點了點頭:“嗯,要看。”
徐漁:“你,你不要太放肆了!”
“放肆?”衛淵聽到他的話,歪了下頭,忽然上前在他身上一點,徐漁還瞪著眼睛呢,就動不了了,話也不了。
衛淵見終於安靜,滿意的點了下頭,對著全郗道:“你這個侍童太吵了。”
看似隨意無害,但卻透著一種危險。
這就是衛淵給全郗的感覺。
衛淵見全郗不話,以為他是不太高興了,於是道:“你別生氣,我隻是想看看你的樣子而已。”
看全郗依舊不話,衛淵皺了下眉:“你為什麽不話?”
“因為他不需要和你話。”外麵忽然傳來全武的低沉不悅的聲音。
馬車簾子被掀開,全武看著自家公子無事,鬆了口氣,幸好他這些年總是多留個心眼安插了暗衛在全郗身邊,以便對方出事自己可以第一時間趕到。
全武看向衛淵,看著他眼裏透出的驚訝,麵無表情道:“多年不見,你是越大越不著調了。”
“武叔叔?”衛淵看著這個多年未見的人,心裏的疑問如同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他怎麽會在這裏??
全郗聽到衛淵如此叫道,目光微微一動。
叔叔?
作者有話要: 人物關係是不是被我設的太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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