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的大將軍率領一眾將領班師回朝, 進城這, 城中人滿為患,都是為了看這支聲名赫赫的鐵騎大軍。
而這時的全郗正在自家府裏的涼亭中, 一個人執黑白兩色棋子,自己與自己對弈。
徐漁看著涼亭外下起了雨,開口就勸全郗回屋,操碎了一顆老母雞般的心。
全郗對此卻隻是搖了搖頭,繼續專注於棋盤上,等到把一整局的棋下完才停下來。
白子無路可走, 黑子勝。
全郗看著麵前的棋局,半晌,輕輕吐出一口氣。
徐漁疑惑:“公子?”
全郗看了他一眼, 又看著亭外下著的綿綿細雨, 問道:“武管家呢?”
“武管家啊?我記得他一早就出去了啊。”徐漁撓了撓頭, 回道。
全郗點了下頭,嘴裏輕聲道:“那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徐漁聽不懂全郗這句話的意思。
沒等他想明白,全郗起身往外走,他趕緊打開傘撐在全郗頭頂,護著他一路到房間。
雨漸漸大了, 多少沾濕了衣衫, 徐漁一邊吩咐人去廚房煮薑水, 一邊讓全郗趕緊換下濕了的衣裳。
全郗看著他轉來轉去的樣子,眼裏浮現一點笑意,最後卻又歸於一片寂然。
徐漁覺得他一直看不懂自家公子, 但近來卻越發看不懂了。
他雖然隻是個的侍童,但他消息可靈通著呢,外麵如果發生什麽大事他也是知道的,什麽“皇上病危了啊”,“九龍奪嫡”了啊,什麽這個被刺殺那個被關進大牢啊,隻要外麵有傳的,他都是清楚的。
不過,他也是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以為這都是和自己,和全府,和自家公子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
但後來,他卻不敢這麽了。
因為自家公子輔佐了淵殿下,輔佐這個詞呢,他是不心聽武管家的。
那時候他也隱隱約約明白了,自己以為的皇室渾水,打從一開始,自家公子就做好了參與的準備了。
隻是,為什麽呢?
如果一旦淵殿下失敗,那公子
或許他隻能是個侍童吧,他想不通,為什麽公子要去做這種事情。
不過,到了最後,徐漁覺得還是自家公子了不起。
因為,在這場皇室戰爭中,淵殿下獲得勝利,在所有皇子中,他最終成為了衛國的新皇。
這一變,變得不僅僅是衛國的,似乎也是自己的。
衛國新帝登基這,萬裏晴空,徐漁坐在前去皇宮的馬車裏,看著手抵著額頭,麵色帶有倦意的公子,心裏一陣不出的感覺。
怎麽好像一眨眼,什麽東西就不一樣了呢。
全郗睜開眼,看著從聖旨宣下來就一直愣愣的徐漁,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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