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病的厲害,我去他們家想要借點兒錢給我媽治病。
他們就說,我爸早死了,我媽也不是魏家人了,他們沒道理要借錢給我。”
“我都給他們跪下了,磕頭求他們,他們非但不給錢,還打我罵我。
罵我是野種,罵我媽是喪門星克死我爹克死我爺我奶。
說我媽早點兒死了才好,死了就少了個禍害。”
“我讓他們打的怕了,隻好出來,可我又不死心,就在他們家後院外頭轉悠。
然後才聽見他們在家裏說,說是當初我爸有撫恤金。
還說,這一年來曲伯伯給我們寄的東西和錢都在他們那兒。”
“我這才知道,不是曲伯伯忘了我們娘倆。
是他們這些狼心狗肺黑了心肝的人,他們把曲伯伯寄來的東西都貪了。
不光是這樣,他們還跟郵局的人勾結在一塊兒,把我寫給曲伯伯的幾封信,全都扣下了。”
“我沒辦法了,走著走去了縣城,這才把信寄出去。
沒想到曲伯伯和伯娘,這麽快就到了。
可是,我媽沒等到你們來,我媽她都沒能親自跟你們道謝。
伯娘,曲伯伯,我替我媽,替我爸,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這些年一直照顧我和我媽。”
小女孩一邊說著,撲通跪在了地上,給巧蓮和曲維揚,重重磕了三個頭。
“哎呀,孩子,你這是做什麽?好孩子,快起來,跟伯娘不用這樣。”
巧蓮也忍不住落了淚,趕緊將孩子從地上抱起來,護在懷裏。
“維揚,這件事咱們不能就這麽算完。
他們貪了拯民的撫恤金,貪了咱們寄來的那麽多東西。
今天必須讓他們全都吐出來,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拯民是為了國家犧牲的,他的撫恤金就該留給他媳婦和孩子,不能被任何人侵占。
這事兒不行就找領導,單位領導,縣委領導,武裝部領導,全都找。
我就不信,沒人管這件事兒了?
還有郵局那個郵遞員,他們膽子不小啊,隨便就敢扣別人的東西,這是犯法的。”
“去告,去縣裏告,縣裏沒人管就去省裏告。
維揚,你立即就去縣裏,給你那些朋友打電話,給你以前單位的領導打電話。
我就不信了,如今這是新社會,一切都是講法律的,他們這是犯法,難道就沒人管了不成?”
巧蓮是什麽人啊?當過那麽多年的副書記,這點兒場麵還能鎮不住?
當時就喊著要往上麵告狀,同時又搬出來了曲維揚的背景。
這下,可把魏家三兄弟給嚇壞了,一個個臉色煞白。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少在這兒胡說八道的嚇唬人了。
那死丫崽子打小就愛撒謊,那都是她胡說八道的,不能信她的話。”
魏拯安依舊被踩著胸口,頗有些費力的辯解道。
“你們領撫恤金要簽字按手印,是誰去領的可以查出來。
接郵包和匯款單也一樣,也要簽字按手印,而且匯款單要去縣裏取。
我這邊每一筆匯款單都有記錄,縣裏也有記錄。
是誰去取的,郵局的人不會一點兒印象沒有,你以為你能賴過去麽?”
不想,那邊巧蓮冷哼一聲,戳破了魏拯安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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