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前走進來,瞟了眼蘇景之後問黃毛:“怎麽,看傻眼了?”
黃毛搖頭:“沒有。”
陳前可能在樓道裏聽到了屋子裏說話的聲音,放下外套和槍:“顧懷安他沒什麽事,命硬,還有你姐,明天我帶她過來見你。都死不了,你們那邊又是小民警又是刑警的,這麽怕我?”
黃毛走了。
這房子裏隻剩下他和她。
顧懷安沒什麽事,這讓她的心裏踏實了許多。
蘇景還倚著門框,心慌:“你眼中難道就沒有法律?把我帶到這裏,你打算做什麽?殺了我,好讓顧懷安再難過一次?”
陳前把買來的全菜擱在廚房裏,背對著蘇景說道:“誰告訴你我眼中沒有法律?這不,火車站鬧事那夥人都被扭送公安機關了。”
這話太氣人,蘇景說:“最該進去的就是你!”
陳前轉過身來,笑意直達眼底地望著蘇景的眼睛:“我相信我早晚有一天會再進去,因為我相信法律和正義,這就像相信孫悟空到頭來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蘇景再怎麽裝,現在都無法做到淡定從容。
陳前走到外套旁邊,拿起煙盒,掏出一根煙擱在嘴邊,又找出打火機,抬起頭時對視上她的目光:“一直看我槍,拿去玩玩,會開麽?”
蘇景手一抖,下意識地接住了一支槍。
陳前坐在沙發上,伸手拿過一個隻剩瓶底一點水的礦泉水瓶:“趙量撞死顧矜東,這事我是有點後悔了。你覺得我人壞?我卻是壞,但還沒壞道傷天害理的程度,我做我的買賣,和一些人毫不相幹,警察跟我是敵人,這是一定的。我殺過人,殺過不少,但都是想殺我的人我才會反過來殺他。你告訴我,我有什麽錯?我殺過一個好人麽,我沒有,但如今顧矜東得算一個。”
蘇景繃著白皙的小臉兒:“把殺人說的這樣稀鬆平常,本身就是有病。”
陳前不在意蘇景的態度,往手裏的礦泉水瓶子中撣了撣煙灰:“我以為是顧懷安害我入獄。”
蘇景諷刺道:“你入獄過那麽多次,指哪一次?”
陳前眯起眼睛,瞅著她說:“犯故意殺人罪入獄那次。最近幾天我才知道,原來不是顧懷安搞的鬼,另有其人。”
想起他前麵說的,蘇景問道:“最近發現不是顧懷安害得你,所以你開始後悔撞死顧矜東報複他哥了?”
陳前沒說話,算是默認。
蘇景說:“活生生撞死了一個無辜的人,後悔就行?不管你在那之前恨的是誰,出於報複誰的目的,你找上無辜的人報複都是錯的,下去給人陪葬都抹不平你缺德的過錯!”
陳前又抽一口煙:“顧矜東是無辜的人?也對,當時我恨的是顧懷安,但殺他太費勁,我得親自出馬,可能當場得讓人逮著,我想的是等有一天覺得活著沒意思了,再跟他同歸於盡。蘇景小姐,你說我不應該找無辜的人,那我應該去殺顧懷安?你心疼不心疼?這麽看,你們當初是真離婚假離婚?不會聽說我要出獄的風聲後,你們就合計著下了個套給我鑽吧?誘餌是你?瞧著的確夠美味可口的,我咬定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