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答應著為容易倒來茶水,接著便退出內間。
我看著容易將水一口氣喝幹,才開口詢問,“我早上也是讓你給氣糊塗了,現在才清醒過來,那些話雖是從你口中出,可是其中潛藏的意思絕非出自於你。是誰教你的?”
容易愕然的看著我,片刻後發現自己的無禮,忙低下頭,低聲道:“沒有,沒有人教奴婢。那些都是奴婢的混話,奴婢恃寵而驕,娘娘罰得對……”
“是我大哥?”我對她的辯解根本不信,我總覺得那些話更像是出自我大哥之口,要我籠絡朔鈺,固寵亂政,這一向都是大哥打的主意。
容易把頭搖得好似撥浪鼓,“不,不是。”
“沒想到,我大哥竟然早就在我身邊安插了耳目。”我冷笑道,“你幾時跟了他,他又用什麽好處,讓你如此效忠於他?”
“娘娘,”容易再次跪下,終於鬆了口,“奴婢效忠的是娘娘,是姚家!”
還真是的!我其實並不能完全肯定她就是姚家的耳目,所以詐她一詐,她剛開始的表現讓我幾乎快要相信她的話,結果……
“姚家?”我閉上眼,“這麽,你是我爹的人;那我大哥可知道?”
“奴婢不清楚。不過,奴婢覺得,節度使大人應該也已經猜到了。”
“容易,我爹為什麽要在我身邊安插耳目?”我睜開眼,直視著她。
容易躊躇半晌,方才緩聲道:“姚大人那時需要一個在東宮的眼線。”
原來是針對懿德太子,因為那時我不肯做他的耳目,所以才找上容易嗎?大概連爹也沒有料到,我還會再次入宮,而這個耳目也可以繼續發揮作用。
“起來吧。”我整理著衣袖,想了想,道:“剛才的話,我權當沒聽見。若日後出了什麽事,我也什麽都不知道,更別妄想,我會保全你。”
不是我無情,她既然甘當棋子,就應該明白落敗的棋子隻能丟棄的道理。
“娘娘放心,倘若真有這麽一,容易絕不會牽連姚家任何人。”
又到掌燈時分。
我在燈下看書,忽聞外麵有人咋咋呼呼的叫嚷,便讓春桃出去看看怎麽回事。
春桃剛走到門邊,差點與外麵進來的人撞個滿懷,待看清來人,春桃忙跪下道:“奴婢該死,衝撞了公主殿下。”
我聞言抬頭,果見彭城公主正站在門口打量著我,我忙起身,笑道:“公主怎麽有空過來了?”
彭城對跪在地上的春桃理也不理,徑直走到我身旁坐下,我忙擺手讓春桃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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