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芙蕖相信她家少爺的判斷力,既然她家少爺覺得薑寶青的針灸對他的腿毒有所裨益,那定然不會錯的。
薑寶青又吩咐白芨去拿了一塊幹淨的軟巾,轉頭看著芙蕖,道:“怎麽會倉促呢?這些日子,用藥材泡腿祛除部分毒性,全是為了針灸做鋪墊的。既然銀針已經到了,我覺得可以兩者兼容並進,這樣可以好的更快。”
芙蕖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不再吭聲。
宮計頓了頓,才道:“你的肩膀?”
薑寶青活動了下給宮計看:“放心宮少爺。雖然前些天傷口有點崩,但我堅持用針灸做複健,裏麵的筋肉現在都沒什麽問題了。你放心,決計不會影響你的腿。”
宮計神色又有些不太好看了,半晌他才淡淡道:“那就好。不要因為你的肩膀礙了我的事。”
薑寶青眨了眨眼。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宮計這句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管他呢。
不過……
薑寶青看著宮計,猶豫了下,還是大無畏的把話說了口:“宮少爺,接下來,我得脫一下你的褲子。”
這話說完,滿屋皆寂。
宮計原本剛拿起手邊的茶杯,聽了這話,差點把茶杯給捏碎了。
芙蕖更是雙臉通紅的擋在宮少爺跟前,對著薑寶青怒目而視:“薑姑娘,請你自重!”
太勁爆了。白芨心裏默默道,想不到薑姑娘是個這麽熱情的。
薑寶青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你們想哪裏去了,我這針灸自然是要脫褲子的啊,擼上去也不行,會壓迫腿部血管,影響治療效果。”
芙蕖避了出去,最後,宮計的腰間蓋了層薄薄的被子,隻露出了小腿。
宮計躺在床上,一張俊臉冷若冰霜,看向薑寶青的眼神都是小刀子。
薑寶青一本正經:“宮少爺你這樣子,好像我是什麽采花賊。麻煩你端正一下態度,我是兢兢業業的大夫,在大夫眼裏病患都一樣……”
“薑寶青!”宮計陰森森的喝道,“你給我閉嘴!”
薑寶青聽出了宮計話裏頭的殺氣,她眨了眨眼,十分識趣的閉上了嘴,從酒裏麵撈出一根銀針,用軟巾擦淨,手指拈著,找準了宮計小腿上的穴位,緩緩的刺入。
宮計的心理素質確實不錯,很多頭一次接觸針灸的人,肌膚都會無意識的緊繃,這樣下針的時候,醫者就能感覺到有凝澀感。
宮計這就完全沒有半分凝澀,下針時針感好的很。
薑寶青下針如有神助,不多時,宮計雙腿的各大穴位上就已經插滿了銀針。
薑寶青淨了手,在一旁觀察了下,問宮計:“宮少爺,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
宮計瞥了薑寶青一眼。
薑寶青似是讀懂了宮計的意思,飛快的問道:“宮少爺,你現在有暈厥,或者嘔吐的感覺嗎?”
宮計硬邦邦道:“沒有!”
薑寶青很是欣慰,看來宮計沒有暈針。
她走到醫案那邊,醫案上堆了幾本書,薑寶青駐足翻了起來。
白芨忙道:“薑姑娘,你要找什麽書?”
薑寶青隨手翻了翻:“那種打發時間的你儂我儂忒煞情多的愛情小戲本有嗎?”
白芨:“……”
宮計:“……”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