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腿後,便是針灸了。
宮計打從中午起,臉色便一直難看的緊,薑寶青這麽笑盈盈的,他臉色越發難看。
宮計躺在床上,薑寶青把他的腿又給刺成了一個刺蝟。
薑寶青笑盈盈的看向白芨:“讓你準備的匕首準備了嗎?”
白芨用幹淨的軟布包裹著一把匕首遞了過來。
薑寶青溫言軟語:“宮少爺,一會兒我會在你的腳趾上割一刀口子,用針灸將穴位裏的毒素慢慢逼排出來。麻煩你配合一下,不要動。”
態度是無懈可擊的溫柔。
但宮計聽著就是無法言說的憋屈。
宮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煩悶。
他憋了一肚子火,在看到薑寶青一臉形式化的溫柔笑意時,那一肚子火差點把他整個人都點燃了。
不應該。他宮計不應該是這樣的。
宮計眼神有些陰鷲的看著薑寶青。
薑寶青似無所察覺,依舊是一臉的笑意,拿著匕首,輕輕的在宮計左腳腳趾上輕輕一劃。
血口子不算大,薑寶青拿了個盆接在下麵,血一滴滴的往下滴落,很快,往下滴落的血的顏色就變成了微微的藍。
薑寶青一臉專注的看著那些微藍的血,仿佛那是什麽世界奇景。
待到兩刻鍾後,薑寶青拔了針,讓白芨幫宮計止了血。
薑寶青柔聲道:“宮少爺,煩請你伸出胳膊,我給你把個脈。”
半晌,宮計沒有半分動靜。
薑寶青很有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宮少爺,煩請你伸出胳膊……”
話音未來,宮計便抬頭,一雙幽深的眼睛緊緊的盯住了薑寶青。
薑寶青似是感受到了什麽,驀的住了口。
一會兒,宮計長長的吐了口氣,伸出了胳膊。
他閉上了眼睛,神色又恢複成了最初的那種漠然。
薑寶青強忍住不住為何突然加劇的心跳,替宮計把了脈。
半晌,薑寶青收回了手指,點了點頭:“脈象很穩定,祛毒過程進行的很順利。”
她一如既往的給宮計開了一份當晚服用的藥,一如既往的囑咐了用藥,然後離開了。
隻是薑寶青知道,有什麽東西,不再一如既往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隱隱能聽到哥哥薑雲山在屋子裏頭的讀書聲。
在朗朗書聲裏頭,薑寶青的思緒慢慢的沉澱下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方才為什麽焦躁了,對於她而言,這是很奇怪的一種情緒。
薑寶青搖了搖頭,逗起了小黃。
小黃已經認準了薑寶青是每天給它喂好吃的那個人,在她腳邊撒嬌打著滾,露著自己的肚皮。
薑寶青撓了撓小黃的肚皮,惹得小黃嗷嗚嗷嗚的叫著。
薑寶青往狗窩裏看了一眼,小白的前肢還帶著夾板,然而整隻小狗跟剛來時已經不太一樣了。
小白朝薑寶青也嗷嗚嗷嗚的叫著,黑黝黝的小眼睛裏,有著生機勃勃的神采。
薑寶青看著莫名心裏一軟,上前也摸了摸小白的頭,繼而回屋做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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