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親王見那人神色沉沉的從書房外跨進來,看著就像是來興師問罪的,看來是已經知道了下午時發生的那事——想到自己家的消息就這般輕易的傳到了外頭,勇親王心情也有些不佳:“你來做什麽。”
雖是夜晚,然而夜色並不能掩蓋那人半分的清雋華貴。哪怕是麵對著勇親王這種頂級權貴,那人也沒有色變,隻是喊了一聲:“藺世叔。”
勇親王聽到這稱呼,頓了頓,神色緩了幾分,隻罵道:“好,看在你這聲世叔的份上,我且不罵你——你看你一副過來興師問罪討債的模樣,可把我當世叔了?竟然往我這府裏頭埋眼線!”他越說越氣,眼下連一個小輩都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嗎!
那俊美無儔的青年,聞言卻是笑了下,雖說笑意未達眼底,然而他生得極美,哪怕這般有些冷冰冰的模樣,也是如畫中仙般的賞心悅目。
“藺世叔,你又不是不知,你家釘子遍地,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這話卻是越發讓勇親王惱了。
他身在這個位置,也是有許多的逼不得已,任由那些眼線埋在家裏頭,偶爾故意漏幾分信息讓他們傳出去,反而是一種變相的自證清白。
然而這並不代表,他的府中被旁人這般毫不忌諱埋了眼線,他還要笑臉相迎!
勇親王怒瞪著那青年,冷笑一聲:“好一個世侄,往旁人家裏埋眼線還有理了。宮計啊宮計,你個臭小子,出去闖蕩了這麽多年,膽子倒是大的很!”
宮計絲毫不見半分心虛,他風輕雲淡道:“藺世叔也不必這麽大火氣,我對貴府沒有半分興趣,不過是要緊之人眼下正在貴府做客,我自然不能眼盲耳聾,得罪之處,還請藺世叔見諒了。”
說著,宮計朝勇親王作了一揖。
勇親王被宮計氣得說不出話來,把意圖說得這麽光明正大理直氣壯,他是真真不知道該怎麽罵眼前這個看上去明明一身矜貴,行事卻這般無賴的青年了。
勇親王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下心緒。
他轉身往書桌後的太師椅裏一坐,沒好氣道:“行了,場麵話說完了,說說你來幹什麽吧。”
宮計冷聲道:“聽聞今日我家姑娘在世叔府上好生受了番委屈,我自然是來討個說法的。”
果然!
這個孽畜!
這個護短的孽畜!
勇親王恨不得站起來指著宮計鼻子大罵一番,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臉色十分難看:“英側妃我自然會好生處理,不用你來討個說法!”
“我相信世叔自然會秉公處置,”宮計道,他的麵容在燈下幾乎是一種近乎透明的白皙,神色那般冷漠,像是從冰封了千年的高嶺雪山上一步一步遷徙而來,他緊緊盯著勇親王,“不過,我還是要向世叔討個說法——你們府上不分由說的將我的姑娘強請了入府,給老太妃診治,這本不是什麽壞事,我也同世叔打過招呼,世叔那晚是如何答應我的?‘會好好看顧’,是這樣說的吧?然而眼下結果是什麽?我的姑娘殫精竭慮,將昏迷已久的老太妃給治醒了,可世叔府上是如何回報她的?——她被一群刁奴給逼到竟要用簪釵自保。世叔怎麽說,也要給我個交代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