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又回來了?”西子靈對著沐纖離問道。
沐纖離用腳尖踹了踹西子墨,對林玉說道:“就這麽走了有點對不起他對我的款待,至少給他留些禮物吧。”
林玉心領神會,削鐵如泥的匕首在腕間轉了一圈,在火光下閃著奇異的光芒,一刀下去,幹淨利落,這西子墨今後,怕是再碰不了任何女子了。
得知雲伽已經被林玉送上出宮的馬車,也沒什麽後顧之憂,一行人正要離開之時,發現有人在靠近,正巧這時雲傾醒了過來,西子靈拉著雲傾藏進了帷幔裏,沐纖離三人則是上了房梁。
進來的人竟是無言,她這個太子的貼身侍女,見太子兩腿間滿是血汙地躺在地上,不但沒有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反而笑了一聲,脫口道:“廢物就是廢物,這麽不中用。”
然後她居高臨下的走到西子墨身邊,抬腳在西子墨身上踹了踹,見他絲毫沒有反應,就彎腰拔下了自己頭上的發簪。
從她進門開始,沐纖離就一直密切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無言抬手之時,從沐纖離的角度正好可見她手腕中心一顆水滴狀的,嫣紅的痣。
沐纖離激動得恨不得立刻就要現身和她對峙,但被東陵玨按住了肩膀動彈不得。
好不容易待到無言完成自己的傑作,心滿意足地離去,沐纖離才說道:“是她,她就是施術製造人俑的人。”
林玉也點頭道:“看來就是她不會錯了,就算那個人俑不在宮裏,也和她脫不了關係。”
“我知道她住在哪個院子,不如我們把她綁了,逼迫她說出你孩子的下落。”西子靈說道。
東陵玨聞言卻是搖頭道:“不妥,今兒已經發生了太多事,那些禦林軍追不到人很快就會來回稟,到時整個皇宮都會加強戒備,我們現在不宜在此久留。”
沐纖離抑著內心的急切,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道:“東陵玨說的對,我們的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裏,剩下的事,待脫離了險境再慢慢商議。”
西子墨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東宮,隨著身體知覺一點點的恢複,他仰頭發出了一聲長嘯,驚動了整個皇宮。
這一夜,皇宮裏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因在場目擊的人太多了,這些事沒有瞞過任何人,公主西子靈被人擄走了,生死不知;太子西子墨被人閹了,還在臉上顯眼的位置,深深刺上了“野種”二字。
相對於公主被人擄走,太子被人閹了顯然是更為嚴重的大事,太子是陛下明麵上唯一的兒子,不管他是被人閹了,還是他真是個野種,都表示西帝的血脈已盡,皇位後繼無人。
這件事,激起了所有人心中那的隱晦的心思,那些從不上朝的王爺親貴們,都和大臣們一起,在宮門口請願,要求皇帝上朝,給天下黎明百姓個交代。
大臣們的一多半是在隨大流,而那些王爺親貴們的心思就很好猜了——太子不能繼位,那他們就有機會了。
西帝再沉迷於美人,也不能任由群情激憤,即使再不願意,也隻能答應那些大臣上朝商議皇嗣一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