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再拒絕,看著他撐開傘,然後紳士的替我開了車門。
不大的雨傘下擠著兩個人,不可避免的,我的胳膊不時的擦過他的衣袖,覺察到他身上帶來的溫度,我不好意思的往外挪了挪身子,冰涼的雨絲打在身上,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於韶南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將傘往我這邊靠了靠,大半個肩膀都落在了他身上,我看著心裏不落忍,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送我到樓梯口,我開了門,見他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尷尬的問道,“要不要進來歇會兒?”
於韶南的唇角緩緩的漾出一抹笑意,他的相貌本就極為出色,比之國內當紅的一線男星也不遑多讓,三千紅塵,蝶夢浮生,在這一笑中盡數散去,隻餘下撥雲見日般的明朗。
“好。”
我推開房門,裏麵一片淩亂,父親去世後,我整個人一直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中,家裏,也什麽心思打掃。
沒有一個親人,這家,對我而說,真的就隻是一個住所。
我想給於韶南倒杯水,卻發現,家裏竟然連一點燒開的水都沒有了。
“你先做,我去燒水。”
“你先去洗澡,剛淋了雨,很容易感冒,這些,我來做。”於韶南按住了我的手,熟門熟路的拿壺接水。
我有些赧然,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麵在家裏洗澡,我著實做不到,“我等等再洗,你是客人,這些,還是我來吧。”
於韶南聽出了我的意思,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安安,我不會乘人之危。”
他說的這樣直白,我反倒不好再多說什麽,隻得拿了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
飛快的洗了一個戰鬥澡,出來的時候,明顯看出來,家裏已經被簡單的收拾過。
桌上擺著一份煮好的麵,上麵還蓋著一個嫩黃的煎蛋。
而於韶南卻不見了身影,我坐在桌前,看見他在桌上留了一張字條,上麵隻有短短的一句話,“吹幹頭發再睡覺。”
我夾起一筷子熱氣騰騰的麵,送進嘴裏,麵很燙,燙的我的淚止不住的落下,心,卻久違的感受到了溫暖。
我睡了一個久違的好覺,第二天早上,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我打開門,看到的卻是一張令人作嘔的臉。
張思璿帶著一個西裝革履,麵容刻薄的男人大喇喇的就想進來,卻被我攔在了門口,“你來幹什麽?”
“幹什麽?”張思璿冷笑一聲,“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安安姐,你家境優渥,想來是不缺這幾個錢的。”
我看著這張妝容精致的臉,就算千刀萬剮,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我什麽時候欠你錢了?”
站在張思璿身側的男人冷漠開口,“安小姐,你父親生前曾將這處房產抵押,還款時間已到期,按照合同規定,這處房產我們有權處置。”
“不可能。”我斬釘截鐵道,我從未聽父親提起過抵押房產的事情。
那麵容刻薄的男人將一張紙遞給我,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落款處是父親的名字。我認得那字跡,不像是偽造的模樣。
“這個世界上沒什麽不可能,安樂,你要是識相呢,就趕緊從我的房子裏滾出去,你要是不識相,那我們就隻能走法律途徑了。”張思璿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大搖大擺的進了屋。
“給我兩天的時間,我立刻搬走。”
張思璿皺著眉在屋裏巡視了一周,從桌上拿起我父母的遺像。
我死死的瞪著她,“放下。”
張思璿無所謂的將相框放回原處,“嘖,這死人的照片擱家裏可是很不吉利的,還是趁早搬走比較好,安安姐,你說是不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