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起第一次領江宇登家門拜訪時的場景,那時候,三嬸明裏暗裏的貶低江宇是如何的配不上我,話裏話外全是諷刺。
與今日。
於韶南伸手,將桌子上的酒杯扣下,“不好意思,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
“姐夫,沒事,你喝多了直接在這睡就成,還回去幹什麽?”
我半起身按住安誌成的手,“他公司還有事,必須得回去。”
安誌成這才不情願的放下酒瓶,嬉笑道,“看把我姐這心疼的,姐夫,你是有福了。”
現在一口一個姐喊的倒是親熱,也不知道那個一進門就拿離婚這件事戳我脊梁骨的是誰。
“這個小於啊,你看你公司這麽大一定也比較缺人手。”三嬸舔著臉,笑的一臉諂媚,“我們家誌成一直在村裏呆著也沒啥出息,要不你帶他兩年,讓他見見世麵?”
安誌成臉上寫滿了期待,“姐夫,我是真想出去,你說現在年輕人有幾個不想出去闖闖的?”
我真是看夠了這家人的嘴臉,這母子倆的冷漠刁鑽,見風使陀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好。”
我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詫異的看向於韶南。
他麵上依舊是古井無波,唇角掛著疏離的笑意,安撫的握住我的手。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書讀的少,也聽過那句,叫什麽來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對,就是這句,誌成,在你姐夫身邊好好幹,別給他丟臉。”
安誌成臉上樂開了一朵花,“好嘞,姐夫,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幹。”
下午,是祭祖上墳的時間。
田地裏因為剛剛下過雨,十分泥濘,風吹的玉米葉簌簌作響,淡淡的土腥味跟青草香巧妙的糅合在了一起,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我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古代有那麽多的文人雅士愛好田園風光,因為這裏是最淳樸也是最幹淨的地方。
三嬸固然會算計,可再算計也僅僅局限於那些小恩小惠,不像江宇,連自己的嶽父跟孩子都不放過。
這樣一想,我突然就明白了於韶南對他們的態度。
商場如戰場,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想來也是經曆了不少血雨腥風,所以,對這些人,更會懷有一種慈悲之意。
於韶南站在田間的地頭上,一身黑衣黑褲,燥熱的夏風夾雜的蟬鳴吹皺了他的襯衫,他靜靜地站著,眼神清冽,神情肅然。
“你在這呆著吧,不用過去了。”
於韶南溫柔的摸了摸的我的頭發,“安安,我若不去,怎麽能讓你爸媽放心的將你交給我?”
我莫名的紅了臉,竟真的有了第一次領男朋友回家的感覺。
三嬸將東西一一擺放好,拜了幾拜,中國人講究一個葉落歸根,雖然我爸媽都安置在公墓,但在這邊也需要另設堂位。
我祭拜過後是於韶南。
三嬸遞給了他一柱香,是按照客人之禮相待。
於韶南接過,又從旁邊的籃子裏抽出兩根。
“小於。”三嬸皺了皺眉,低聲道,“你第一次來,跟安安又沒有結婚,這樣不合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