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懷瑾喝了一口酒,“有你這麽安慰人的麽?”
我笑言,“我本來就不會安慰人,聽他們說,安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看到自己比她過得還慘,你現在心理有沒有好受點?”
於懷瑾的眸光暗淡下來,“其實傅子遇的母親今天找我了。”
傅子遇的母親?我幾乎能想到接下來的狗血劇情了,“他媽勸你們分手?”
“倒也沒勸分手,當然也沒支持,”於懷瑾頓了頓,“安安,我發現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想要在一起真的很難。”
我隱隱約約猜到發生什麽了,於懷瑾的出身不錯,但也隻能算不錯,跟傅子遇所處的那個圈子是截然不同的。
這個世界,很公平也很不公平,麻雀飛上了枝頭,還是麻雀,但鳳凰,就算涅槃,重生後還是鳳凰。
門當戶對,這四個字在當代人看起來或許會嗤之以鼻,很少有人思考這四個字背後的意思,老祖宗既然留下這句話,自然有他的道理。
完全不同的出身,完全不同的生活習慣,完全不同的道德觀念,或許,一開始會因為荷爾蒙的分泌愛的死去活來,但時間一長,必定帶來摩擦,這時候,就需要有人來讓步,無論哪一方讓步,都意味著改變,而改變卻是最難的。
傅子遇的母親不過是親手為於懷瑾揭開了他所在的那個世界一角,就足以讓於懷瑾望而卻步。
“安安,這是報應。”
報應?我有些沒懂她的話,“什麽報應?”
她的眼神清醒了幾分,眸中的尷尬一閃而過,“肯定是我上輩子做了什麽壞事,所以,這輩子才會遭報應。”
潛意識裏,我知道,她那句報應沒這麽簡單。
“傅子遇知道這件事麽?”
“我要是讓他知道,不就成了挑撥母子關係了麽,疏不間親,更何況,他媽也沒在我麵前說什麽。”於懷瑾的聲音低了下來,“頂多就是在我麵前裝了個逼。”
我被她這話逗笑了,可看她落魄的神態,又覺得有些心酸。
於懷瑾現在的狀態何嚐又不是我現在的狀態,我跟於韶南現在的關係雖然已經定了下來,但他父母是怎麽想的,他們到底能不能接受我,我完全沒有任何把握。
於韶南,他也從來沒提過這些。
我抱著鴕鳥心理,不願意去想這些事。
不去想並不代表不存在。
我不知道怎麽去安慰於懷瑾,眼看著她一杯一杯的下肚,我端起桌上的酒,跟她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來,姐們,幹了這瓶。”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杯變成了瓶,我著實佩服自己的理智,在徹底醉倒前,還知道給於韶南撥了個電話。
於韶南來的時候,我已經徹底喝高了,跟於懷瑾抱成一團,又瘋又叫,整個酒吧裏,酒品最差的兩個女人算是碰一塊了。
我醉眼朦朧的癱倒在沙發上,看傅子遇想要拖於懷瑾離開,卻冷不丁被她甩了一個趔趄。
“走你麻痹,過來嗨。”懷瑾蹭的一下蹦到了沙發上,又從沙發蹦到了桌子上,拿個一個空酒瓶,倒過來當成了麥克風,“呦呦呦,切克鬧,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
“留下來。”
我哈哈大笑,拿起一個酒瓶子,抱著不肯撒手,“來來來,交錢交錢,這可是我們這唱的最好的姑娘。”
於韶南想要抱我下沙發,我一爪子拍到了他脖子上,拿起個酒瓶子,啪的一聲,硬是摔的粉碎,“想帶我走,門都沒有。”
四下裏的視線三三兩兩的聚集過來,於韶南耐著性子哄我。“安安,那你怎麽才肯走?”
我雙手往前一伸,兩眼一瞪,“交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