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妞她們幾個邊貓腰幹活邊道:“多虧先給白掌櫃送去了幾大車白菜蘿卜,要不然喔,人家逼著咱還菜,咱也拿不出。”
“是啊,就是現在他那白菜蘿卜也能值些錢。”所有的菜農全被雹子給幹了,可不就值錢?看著吧,糧食更會值錢。
“也不能那麽,或許人家那裏沒下雹子呢。”馬老太累的一頭汗直了直腰。
三兒對她過:“沒菜吃也不要擔心,咱家有運輸隊,這裏沒菜,可以去有材城池買。”
“噯?團長,你們也來啦?!”
“團長沒在,擱家看書哪!”
隔著河,宋阿爺和村裏人招手打招呼。
在九族搬回河對岸的家裏前,福生就安排好一切了,哪日哪日統一下田一起扶秧苗。
所以,別看兩岸溝通不便,宋福生人也不在村裏,但是村裏一切不亂,全是在團長的指揮下進校
“三爺爺,今日就讓人下河修橋!”
宋阿爺揚起手中的煙袋表示知道了,多餘的感謝話就不喊了,要不然隔岸喊話太累得慌。
真得讓人快些下河,他們出入村裏太不便。
橋下麵有個石墩子,被急流的洪水愣給衝歪了,還正好是支撐橋中間的地方,就搞得九族的人很擔心走到中間掉河裏。
要派人下河給石墩子正一正的。
晌午時,河兩岸的農民們各個被太陽曬的冒油,累的坐在泥地裏直喘,解下身上的水囊喝溫吞吞的水。
如此累,就為搶收那有可能存在的一兩成收成。
而此時,宋福生才下閣樓,才起床。
宋茯苓坐在榻榻米上招手道:“來,爹,試試這新書桌。”
宋福生一手把著樓梯一手扶額:“閨女啊,我宿醉,真宿醉。”
爹,快來吧,書能醒酒,真事兒。
“不是,閨女,我從考完就沒有休息,”宋福生坐在書桌前掰扯道。
茯苓滿臉奇怪:“您都休息多少了,下那麽多的雨。”
“下雨,我那叫休息?”
“那不叫嗎?”又沒有看書。
“姑父,快些吃掉這碗麵條就學吧,”米壽端著一碗麵條放在桌上,又遞給筷子:“吃,啊?吃完一鼓作氣考舉人。”
要急死米壽了。
一早上,他都溫完了書,又背筐背了不少幹糧,和金寶哥哥他們去大地裏送了頓飯,回過頭姑父還沒醒。
太懶了,懶是人類最大的敵人。
宋福生用雙手搓了搓臉:“好好好,我學,唉。”
不學怎麽辦,下一場考試日期並沒有延後。
起這點,他就來氣,怎麽就不能延後?
這場雨災還有地震響動,那些官員能不能去忙忙正事?
送糧那時候,讓那些人講效率,那是要命的事,他們不講。
現在不用他們講效率啦,他們又一點兒不耽誤照常進校
總和他作對。
宋福生有所不知,這場大麵積的災情更不會讓科舉延期。
選拔人才,重中之重。
文官治理一方,永遠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朝廷迫切需要選拔出那些:“為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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