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侍衛麵麵相覷,不知何解,隻是紛紛施禮應答。
“嗯……”信長點點頭,指著岩倉城的方向道,“此戰之前,不少人對我說雪天出戰,乃是兵家之忌,卻不知此戰是我刻意為之。你們知道為何嗎?”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汎秀環視眾人,信長的謎語並不難猜,隻是這些出身下級武士家的半大孩子,恐怕不會想那麽多吧?
“武兵衛!你來說!”信長隨意值了一名侍衛。
“啊?”囁嚅數語,那個叫作武兵衛的少年終究什麽也沒說出來。
“新助,你呢?”信長也並不以為忤,換了另一個人,看來似乎原來就沒什麽期待。
新助的表現與武兵衛並無不同。
“你也不知道麽?”信長瞟過眾人,“秀一,你來說。”
“這個……臣下隻能妄加猜測了。”長穀川秀一出列行禮到。
“但說無妨。”
“是。”秀一起身道,“依屬下愚見,本家圍困岩倉城已三月,城內完全無法引進過冬的木柴和棉衣,選在冬日作戰的話,雖然要承受雪天的寒冷,但城內的武士卻更加無法忍受。如此一來,定能勢如破竹了。”
十三四歲,就有如此的見識,日後成為重臣,也不是偶然的。
“嗯……”信長點點頭,“這是第二個原因,你能說出第一個嗎?”
“這……屬下愚鈍。”秀一也沒有了主意。
“沒有人知道了麽?”信長再問道。
皆是沉默不語。
“隻知服從命令而不懂思考,是無法成為優秀武士的啊!”信長語氣嚴厲,嘴角卻閃過滿意的微笑,“日後再私底下談及甚左(平手汎秀)和五郎左(丹羽長秀)的時候,不要隻像個女人一樣說著嫉妒的話,而要反省自己,同樣是身為侍衛的出身,為何不能出人頭地!”
眾人俯首稱是,恭順至極。
“甚左!”
“是!”
“你來回答這個問題,讓這些晚輩知道努力的方向?”
還有這樣的橋段?幸好來之前與鬆井友閑聊過,一時之間還真不一定能夠答出問題。到時候,失了麵子的信長還不知會如何……
暗自腹誹,嘴上卻是忙不迭地答道:
“臣以為是美濃的關係。”
“美濃?攻打岩倉怎會與美濃相關呢?”信長故作不悅道。
“前日,美濃的齋藤義龍朝見公方大人,不知用何種花言巧語欺瞞天皇陛下和將軍,騙取了‘禦相伴眾’一職。因此主公才急於攻下岩倉城之後,上洛將齋藤義龍的罪行昭之天下,以免朝廷和幕府受到蒙蔽……”
“既便如此,難道我不能春日攻城,夏日上洛麽?”
“駿河今川,一向對尾張虎視眈眈,近來更是屢屢興兵來犯,若不能趁冬春兩季了卻岩倉城的大患,屆時事務繁忙,更難抽身……”
“甚左深知我心!”信長起身抓住腰間的折扇,打在手背上,“平手爺爺,曾被山科內藏頭(山科言繼)譽為‘風雅之士’,甚左可知否?”
“是。”談及平手政秀,汎秀隻能默然。
“甚左身為他的嫡子,決不可墮了爺爺的聲譽!此戰過後,你隨我一同進京。”
“遵旨。”汎秀伏身答道,餘光掃及,周圍又是一片豔羨的神色。
ps:今天是圈內名人“冷笑卿”的二十歲生日。大家一起祝她生日快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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